这个好消息告诉陆掌门。
来到星照门弟子们落脚地方,他敲响院门。
“叩叩。”
一名精神奕奕星照门弟子开了门,见到于安游和他身后一众,惊了惊,笑道:“哟,于公子也知道我们要启程了,这是专门来道别吗?”
于安游微怔,身后众人小声议论起来,一人奇道:“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开门摸着后脑勺,受宠若惊地说:“待了两天了,掌门说该走了,我们也不敢耽搁呢。”
门外一众人面面相觑,一人说:“你们走了,阮姑娘怎么办啊?”
于安游“哎”了声,抬手打断他,继而彬彬有礼地问:“敢问阁下,陆掌门在吗?”
“在,掌门已经收拾好了,临安桂花开了,夫人来信催掌门回去摘桂花呢。”
忽然间,门外一众哄笑。
于安游又气又恼:“这到底是桂花重要,还是安置阮姑娘魂魄更重要?!”
门内人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一大早来这做什么,又摸摸后脑勺,跟着他们一并笑了起来,说道:“各位都进来坐吧,我给你们泡茶喝。”
于安游跨过门槛,自那人身旁走过去,语气不耐,朗声说:“茶就不必了,昨天晚上喝得够多了,快去请陆掌门过来,我们有要事要与他商谈。”
一刻钟后,陆嘉尘这才赶来见客,听得众人计划,他微微蹙起眉头,思索良久,终于开口说:“需要我做什么,我陆某人必当全力配合。”
于安游心里犯嘀咕:这不是让你配合,这事得您老主动啊。
他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只说:“得委屈您,从您身上取点血。”
陆嘉尘又皱眉了,他看着于安游,于安游心里都快发毛了,最终少年心性涌了上来,站起来一拍桌道:“您老到底取不取?!”
陆嘉尘叹了口气,于安游道:“每次放一碗血,最多放三次,您女儿可是为苍生而死,她流血一点都不比您少!”
陆嘉尘点点头说:“拿刀来吧。”
刀和碗都送过来了,陆嘉尘当众割破手腕取血。
鲜血潺潺流入瓷白碗里,陆嘉尘将头扭开。
身旁,一名法修弟子取来符纸,拿着笔问道:“请问陆掌门,阮姑娘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
陆嘉尘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问这个做什么?”
于安游温声道:“掌门,我们需要阮姑娘生辰八字,才有可能将她魂魄招回来啊。”
陆嘉尘欲言又止,显得有些为难,于安游道:“你不会连你亲生女儿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吧?!”
“惭愧……”陆嘉尘摇头说,“确记不得了。”
事实上,他记得陆萱萱生辰八字,也知道那本应该是阮轻,可如果他当着众人面说出来,来日他们一查,阮轻身世真相立刻大白,到时候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世人?!
索性就在这里,跟这些人撕破脸算了。
陆嘉尘看了看,院子里都是些年轻人,有些门派名号他听都没听说过,根本不用去搭理,敷衍了事算了。
一众人商讨了一整个晚上,陆嘉尘血都放了一碗,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陆嘉尘居然不知道阮轻生辰八字?!
有人笑道:“陆掌门,阮姑娘真是你亲生女儿么?”
陆嘉尘面露愠色,道:“阮轻身上有雷灵根,乃千真万确,除了我陆家儿女,再不可能有其他人有雷灵根了!”
一众哑然,细声讨论起来。片刻后于安游仍不死心地说:“知道她生辰八字,还有谁?”
“还能有谁?”陆嘉尘暼他一眼,打发乞丐一般不耐烦地说,“我连她生母是谁都不知道,去哪里给你们问生辰八字?”
“……”
面面相觑半天,众人又是尴尬,又是气恼,既替牺牲掉阮姑娘不值,又实在辨不清真真假假,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德高望重前辈了,一人阴阳怪气地说:“陆掌门风流,在下佩服。”
陆嘉尘闻言脸色发绿,包扎好伤口后,自顾自起身,拂袖离去。
没多久,星照门弟子竟是整顿待发,准备回临安了。
于安游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将那碗血给打翻,骂道:“世上怎会有这样为人父母?!”
一人宽慰他说:“算了于兄,别说生辰八字,我们连阮姑娘生前使用过物件都找不到呢,这招魂,恐怕是不可能。”
他们一行共十六人,原本是来蓬莱阁支援,可听闻了阮轻事迹,都深受感动,想着无论如何要帮死去人做点事情,如今这十六人中很多都开始打退堂鼓,也开始劝说于安游离开。
于安游叹了口气说:“我再想想办法吧。”
海滩上,那个不停地在海里捞尸骨人已经累倒了。
阿晋背着他,将他放在沙滩上,哭着说:“少主,您休息一下,别再折腾自己了。”
林淮风抬眼皮力气都没了,闭着眼,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晋拿出水壶,给他喂了点水,又给他喂了颗丹药,难过地说:“大少爷和二少爷都离开了,老爷也病倒了,您一定要挺住啊,蓬莱阁不能没有你……少主。”
林淮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