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极不寻常,阮轻犹豫不决,问阿晋:“我听说,少主他们此次去南星岛,是为了镇压海底魔族?”
“没错,”阿晋说,“东海海底魔族躁动,南星岛结界本就是最脆弱地方,若是结界出事,万千魔族都将从海底涌出……”
十年前,阮轻经历过那场浩劫,亲眼目睹过魔族大军从海底登陆,如今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在此节骨眼上,她必须小心行事,不能出任何差错。
她下令说:“派一艘最小、最快船,前往灯塔处查探,若有情况,立刻发出信号。”
阿晋领命,派了一艘只容纳了八人小船,往雾中灯火闪烁处驶过去。
阮轻看着那艘船消失在视野里,过了一阵子,两枚信号弹冲入空中——
阿晋惊呼:“果然有诈!”
灯火是故意将他们吸引过去,也不知那艘船上人会遇到什么情况,贸然救援又容易触到暗礁,阮轻当机立断,与阿晋说:“我去救他们回来,你们在原地待命。”
说完,便令人放下一艘独木舟,独自划船前往。
独木舟隐在暗处,连行船声音都被海浪覆盖,即便是眼力极好,看到独木舟时,都会以为是海面上漂浮物。
阮轻一身黑衣,身轻如燕,缓缓逼近亮着灯火海岛,从一处礁石处上了岸,躲在灌木林里。
不远处海岸上,人影绰绰。
三名男子在海岛上生了篝火,以此作为诱饵,吸引迷路船只过来;两名男子手里拿着长刀,正在看守一众俘虏——正是阮轻派出去八人,此时要么昏迷过去,要么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呻.吟。
阮轻估摸着,能一次性制伏她派出去八人,对手实力可不容小觑。
先静观其变!
果然,等了一会,树林里又冒出来三个男人,为首大腹便便,紧了紧裤带,满脸不悦,“哼,没想到那小东西还挺倔!”
一人谄媚着说:“嘿嘿,关她几天,她就服软了。”
另一人提醒说:“头儿,这可是献给楚皇猎物,您别玩太过了,到时候不好交差。”
听闻此言,为首那人越发恼怒,却也不好在属下身上发作,只怒气冲冲地来到俘虏身边,狠狠地踢打那几名俘虏——
“混账东西!”
“就派来了这么艘小船!”
“日你妈林淮风!害得老子有家无处回!”
“……”
听得一阵吃痛和求饶声,阮轻看得提心吊胆,手按在剑柄上,怒火中烧。
发泄了一通后,那头儿大汗淋漓,扇了扇袖子,说:“把这几人都杀了。”
阮轻:“!”
“好汉饶命啊!”一个俘虏哭着求饶说,“小有办法帮好汉弄到船!好汉饶我一名啊!”
阮轻心里一惊,原本救人心切,此时按耐住心情,继续在旁边观察他们。
那俘虏小声地说了几句,接着岛上几人开始扒俘虏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阮轻见此情形,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打算冒充阮轻人,跟这名叛变俘虏回去找他们大船,再趁机偷袭他们劫走船只!
眼看着他们计划快要得逞,阮轻急中生智,运足体内全部灵力,低声说:“雷法.二式,雷生风火!”
一道雷电划破夜空,“轰隆”一声,炸在了海岸上那艘八人乘小船上!
第一个登船人正是那叛变俘虏,刚巧不巧,被劈了一脸灰,“哇”地惨叫一声,从船上跌落海里!
“不好了!船破了!”
“老大,我们船又破了!!!”
为首那大腹便便男人愤怒地踹了手下一脚,“废话!我看到了!”
趁此时候,阮轻捡起一颗石子,朝远处海岸边掷出去!
“咚”地一声,拳头大石头砸入海水中,溅起半人高水波,引得众人惊呼:“是谁?!”
“有人上岛了!快去追!”
“在那边!刚才声音从那边传来!”
“还不快追!”
话音落下,四个人朝一个方向跑过去。
阮轻又投出一块石子,扔在她独木舟上面,与木头碰撞发出清脆“咚咚”声。
“在那边!”有人喝道,“分头去追!”
两个人影窜到了海边,喊道:“老大,这有船!”
“废话!没船别人怎么上岸?!”为首那人站在篝火边,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忽地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听到两声突兀动静,立刻道,“狗子?二娃?你们怎么没声了?”
阮轻将剑从一人腹中抽出,扶着他将他放到在地,悄无声息地逼近那篝火……
“狗子?”为首那人声音紧张起来,欲要大喊,忽地看到了面前瘦削黑影,睁大眼睛,失声喊道,“在这呢!”
阮轻喝了一声,扬剑,剑气破开篝火,裹着柴火哗啦地扑向为首那人!
“我妈呀!”男人扑腾着避开漫天飞舞火,大喊道,“人在这里!都给我回来!”
阮轻二话不说,提剑朝男人刺过去,三招未能近身,敌人帮手却已经聚拢,将她四面包围起来。
阮轻大伤未愈,刚才那道雷法已经竭尽全力,此时再与他们硬拼,显然处于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