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1 / 3)

一个陆宴之还不够,还要赔上一个陆萱萱?!

这一家子人全都是疯子吗?!陆嘉尘为什么不拦着陆萱萱?!

眼看着陆萱萱越来越近,从他们身旁擦过,陆宴之松了刀,紧跟着去追陆萱萱——

阮轻想都没想,一把拽住他衣襟,手臂像断了般地痛。

“放开我!”陆宴之冲她喊道,“让我去救萱萱!”

救救救,你救个屁救!

阮轻咬紧牙关,全力用在陆宴之身上,拽着他衣襟手指关节发白,血从肩膀处顺着手臂流下来,“啪嗒啪嗒”滴到了他白净衣裳上。

再这么下去,她手臂快废了。

阮轻死活不愿意松手,席月生在下面,陆萱萱不会有碍,可陆宴之再跳下去,就是白白送死了。

“你别下去!她不会有事!”阮轻刚松开牙关,身子被陆宴之往下带了带,支着他们树枝快要撑不住了!

陆宴之红着眼瞪着她,二话不说,开始撬开她手指,将她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扳开。

阮轻快撑不住了,几乎是恳求地说:“陆宴之,你听我一回,行不行?”

陆宴之扳开了她食指和中指,血染了他一身,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阮轻整条臂膀都快失去知觉了,再欲开口,喉咙一阵腥甜,她将血咽回肚子,咬牙说:“陆、宴、之……”

“之”字落下,陆宴之强行将阮轻手扳开,整个人重重地往崖底落去——

他都不愿意听她解释,陆萱萱性命真有这么重要吗?

*

阮轻醒过来时,人还在熟悉房间里。

身上伤口被粗糙地包扎了一下,床边有一碗早已经放凉了药,除此之外,屋内半个丫鬟都没有。

阮轻坐起身,喝了那碗凉药,盘腿调息,等陆萱萱那边消息。

到傍晚时,席月生过来,冲她摇了摇头,一脸凝重。

阮轻偏头一笑,淡然道:“陆萱萱怎么样了?”

席月生奇道:“你怎么不问陆宴之?”

“陆宴之死活与我无关,”阮轻舔了舔嘴唇,“我只想知道陆萱萱死了没。”

很好,这很阮轻。

席月生在她床边坐下,道:“陆萱萱摔下悬崖时,为师看清清楚楚,她身上有一道神符护着。”

阮轻挑眉,“你没救她?”

“她有神符,我为何要救她?”席月生大喇喇地抬起二郎腿,支着下巴看她,“神符这种东西不可多得,恐怕连你娘亲宋长老身上都不一定有,至少,宴之身上就没有。”

阮轻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陆家一直以来都把她当宝贝宠着,她有神符,也不算奇怪。”

席月生看着她,蛾眉下面,一双月牙似眼睛弯了弯,笑意淡淡。

阮轻继续问她:“所以,你救了陆宴之?”

席月生淡笑道:“我谁都没救,宴之坠地之前用了符篆,他们都有自保之法,只有你没有。”

阮轻莞尔,抱着席月生胳膊,声音糯糯,拖着尾音,“师父,你不就是我保命之法吗?”

席月生翻了个白眼,“好好说话,别发嗲。”

阮轻:“哦!”

席月生笑了下,露出皓白牙齿,道:“只是陆萱萱掉下山崖后,惊动了附近焱雾兽,陆宴之追上来时候,她身上被焱雾兽所伤,中了火毒。”

阮轻眼睛亮了亮,“还有这种好事?”

席月生摸了摸鼻子,她是看着陆萱萱受伤,全程无动于衷,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道:“如果掉下来是你,为师绝不会让焱雾兽伤你半分,只是……”

“当然!我相信师父!”阮轻冲她眨眨眼睛,“师父若是因救她而暴露了自己,那徒弟我要愧疚死了。”

席月生:“嗯。”

“说起来,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坑,”阮轻身体后仰,小臂垫在脑后,靠在床头,缓缓地说,“要不是这两人横插一脚,我现在已经离开这里了。”

席月生摇摇头,眼里现出一丝不舍,道:“你先留着那药,下次再寻机会。”

阮轻答应,谢过席月生。

起身时,席月生犹豫着问她:“我屋里有两支金叉子,是你送我吗?”

“那是步摇,”阮轻纠正说,“师父喜欢吗?”

席月生眯着眼道:“能当暗器吗?”

阮轻嘴角抽了抽,道:“能让师父看上去更漂亮。”

席月生脸颊微微一红,说了句“无聊!”转身快步离开了她房间。

阮轻靠在床头,肩膀伤痛得她龇牙咧嘴。

一夜睡不安稳。

次日一大早,陆宴之过来看望她,敲了两声门,道:“妹妹,是我。”

屋里连个方便差遣侍女都没有,阮轻只得自己下床,走到屋门前,将门后木插销栓上,接着回床睡觉。

陆宴之:“……”

他听到里面有动静,也听到阮轻上插销声音了,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在门口等了一会,留下几瓶上好治伤灵药,这才离开了。

到第三日,陆嘉尘过来看望她,她才下了床,换上常服,还将油头洗了一遍。

陆嘉尘看她气色不好,令她卧床休息,难得地关心了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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