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意和陈寡妇听了,一脸懵逼地看着蒿小桃。
蒿小桃指着沈秋意,“你是麻雀。”再指陈寡妇,“你是乌鸦。”
陈寡妇不乐意,想反驳,沈秋然转过身对她笑道:“陈嫂,你就当一下乌鸦。”
要是反驳不是乌鸦,蒿小桃可能要发癫。
陈寡妇:“……”
好吧,乌鸦就乌鸦。
“我是雪鸮,我刚才生了蛋,还孵化了很多好看的雪鸮崽,你们刚才在做什么?”蒿小桃眨巴着眼睛,看着沈秋意和陈寡妇问。
沈秋然轻笑,还不傻嘛,知道把自己比喻那么好看的雪鸮。
“我刚才也在生蛋,也孵了很多小崽崽,我现在要去捉小虫子回来喂我的小崽崽了。”沈秋意说完,赶紧溜进屋,天都沉下来了,再不回去,蒿小桃可能要她们在这里站一个晚上。
沈秋意走后,蒿小桃天真无邪,又期待的眼神落在了陈寡妇身上。
陈寡妇赶紧道:“我没有生蛋,也没有孵崽,我是乌鸦,我刚才骂坏人去啊,我口渴了,我要去找水喝。”
说完,也一溜烟地跑了。
蒿小桃张开两条手臂,像两扇翅膀上下摆动,飞呀飞,“我也要去捉小虫子回来喂我的小雪鸮。”
她就在院子里“飞呀飞”,转圈圈,飞几圈后,在菜园子旁边停了停,没找到虫子,又“飞呀飞”,飞几圈后,来到墙角下找呀找。
沈秋意和陈寡妇回到屋里,看到她这样,刚开始还觉得好笑。
可是慢慢的,她们感动很心酸。
多漂亮的女孩啊,脸蛋白白的,头发黑黑的,身上还有一股书香的气质,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没有小虫子,都找不到小虫子,我的小雪鸮会饿的。”蒿小桃在墙角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小虫子,她急得开始拍墙,说话时的声音透着哭腔。
下一秒,她突然很抓狂地扯起了自己的头发,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扭曲狰狞,看去痛苦又难受,愤怒又懊恼,她不停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找不到小虫子,没有小虫子……我要小虫子,啊啊啊……坏人,她是坏人,她害死我的方洵,她害死了我的方洵,呜呜……”
白语兰南俊峰带着大宝小宝过来了。
还没进来就听见蒿小桃的声音。
就连邻居听到这声音,也好奇地来到门口观望。
见蒿小桃疯一样在扯着头发哭,嘴里说的话又奇奇怪怪的。
邻居一致的想法是:这屋不干净,那女的鬼缠身了。
白语兰和南俊峰相视一眼,蒿小桃怎么来了?
本想蒿小桃会不会吓到大宝小宝,想带着大宝小宝回去的。
大宝小宝却挣脱他们的手,跑到了蒿小桃的身边。
小宝手里拿着棉花糖,棉花糖她一口都还没吃过。
她举到发疯的蒿小桃面前,眨着黑溜溜的眼睛,声音软糯糯地问:“姐姐,这个给你吃,软软甜甜的,可好吃了。”
听到小宝的声音,蒿小桃顿时安静下来。
她还保持着扯头发的姿势,那双疯狂的眼睛在看着眼前的棉花糖时,慢慢冷静了下来。
大宝也把她手里的棉花糖递过来,“姐姐你要是喜欢吃,我的这个也给你,你不要哭了,好吗?”
“两个好大的虫子,圆圆的虫子,好可爱。”蒿小桃视线在两个棉花糖上来回转。
小宝:“我们不是虫子……”
蒿小桃突然抢过她们的棉花糖,对着她们凶道,“它们就是小虫子,圆圆的小虫子,我要拿去喂我的小雪鸮。”
蒿小桃拿着棉花糖就在院子里跑呀跑,跑了好几圈之后,来到凉亭坐下,大口大口咬着棉花糖,口齿不清地道,“我是小雪鸮,我是可爱漂亮的小雪鸮,我要吃圆圆的小虫子,然后快快长大,当方洵的新娘子,方洵说我是雪鸮,漂亮的雪鸮,我们都是雪鸮……”
她还对着面前的空气傻笑,“方洵,吃小虫子,小虫子软软甜甜的,可好吃了,嘻嘻,嘿嘿……”
大宝小宝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蒿小桃,这个姐姐很漂亮呢,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白语兰和南俊峰走过来,把她们牵到沈秋然面前。
白语兰一直看着蒿小桃,问沈秋然,“她怎么在这里?”
沈秋然耸了耸肩,“病发了,她爹把她送到这里来,让我治她。”
白语兰一听,马上拒绝:“不行不行!你这个样子,怎么治她?她要是撞到你肚子,很危险的。”
沈秋然笑道:“我已经答应了,还收了诊金。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沈秋然都这么说了,白语兰和南俊峰也不好再说什么。
沈秋然看着蒿小桃,“平时顺着她的意思去跟她沟通,还是能沟通得来的。她说她是雪鸮,那她就是雪鸮,她说她是小虫子,那她就是小虫子,你们不要说她不是雪鸮,不是小虫子,不会她会跟你们急。”
陈寡妇点头,哭笑不得,“她说我是乌鸦,那我现在就是乌鸦。”
大宝眼睛发亮,“那我是什么?”
蒿小桃突然起身,跑到大宝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