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护士惊异:“人呢?会不会是沈医生把人带到别处去了?”
陆南承语气冰冷:“沈医生能叫你回去拿药箱,她就不会不等你就把人带走。”
谢护士茫然不解地看向陆南承,见他脸色像冰霜一样,她背脊一凉,什么话都不敢问。
陆南承沉冷地道:“这应该是章医生的阴谋,你回去叫人帮忙找沈医生,我在附近寻。”
“阴、阴谋?”谢护士一听,马上联想到杀人,沈医生会不会有危险?
她脸色霎时就白了,拔腿就跑回医疗站。
陆南承视线像雷达一样,到处寻找。
今天才停雨,之前都是一直下着雨,山上的树叶都湿烂打滑。
人踩在上面会留下脚印。
他顺着脚印一直跟着过去,一直来到山边。
山边是一个很斜的斜坡,那里有打滑的痕迹,地上的烂树叶被滑到一边去,湿黄泥都出来了。
陆南承抓着边沿的一棵树,往下方看去。
看不到底。
下方还有滑坡现象。
陆南承喊了一声:“沈秋然!”
“我在
下方传来沈秋然的声音。
陆南承听到她的声音,脚步下意识往前,脚下的泥土像海绵一样,没有一丝的支撑力。
而且他站的地方那一块,滑坡了!
他整个身体向下滑去,他可以抓住边沿上的树枝自救,他的手也伸向了树枝,只是在碰到树枝那一刻,他又收了回来。
他跟着滑坡一起滑了下去,嘴里还喊着:“我下去了,你躲着点,别被我压着了。”
噗——
滑到最底下,他掉进了一个洞。
站定一看,沈秋然也在这个洞里。
洞底里的黄泥浆已经淹没到他们的下半身,他滑下来时,溅了沈秋然一脸的泥。
这个洞大概就一米宽度,幸好沈秋然懂得闪,不然真的会被他压在黄泥浆
待他站稳,她才凉凉地扫着他:“不是让你别靠近这一边吗?滑坡啊。”
陆南承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上下打量她,她没有受伤,只是衣服湿了大半,冷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他问:“章医生把你扔下来的?”
一提到章雨,沈秋然磨牙:“他和丁兴桂!”
谢护士回去拿药箱后,丁兴桂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对方拿着木棍,悄悄靠近她,想把她敲晕,被她发现了,她下意识地躲,这时章雨醒了过来,章雨是食物中毒,但不严重,他是假昏迷的。
他们把她引过去,只是想砍了她的双手,她逃的过程中,逃到了这里来,踩到了松土,滑坡到这里来了。
陆南承听了她的话,眸光冷得想把章雨和丁兴桂给阉了。
但还是哼了一声,“那么大的山头你不逃,偏逃到这里来。”
如果不是谢护士在其中,她就算没有被砍了双手,掉进这里来,一时半会找不到的话,肯定会被冷死。
沈秋然一听,来了气儿:“我当时只顾着逃,一心想着别让他们追上,哪知道会掉进这里来。”
沈秋然冷得直发哆嗦,她抬头望向上方的洞口,“这洞的高度,有五米高吧?你能爬得上去吗?”
陆南承睇她一眼:“洞壁全是泥浆,连根草都没有,滑不溜秋的,我是壁虎吗?爬上去。”
“……”沈秋然白了他一眼,说话怎么带这么浓的火药味呢:“你把长裤跟内裤反过来穿,把内裤穿外面就是蜘蛛侠了,一百层高楼都能飞上去。”
说完,沈秋然才杏眸一瞪。
这个年代的人,哪懂得什么内裤反穿蜘蛛侠的事?
只有后世的人才知道!
她猛地看向陆南承,想看他听了她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听了她的话,只是脸色和眸色都凉凉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沈秋然拧眉,他不怀疑她的话吗?
她想试探他,她动了动唇,这时,上方传来肖宇然的声音:“营长——”
陆南承仰头回应对方:“我在这里!”
很快,肖宇然的声音靠近了:“营长,你是在
陆南承回:“我和沈医生都在
肖宇然应:“好,营长你和嫂子等一等!”
上方,肖宇然应了陆南承后,就慢悠悠地退开。
跟他一起过来的文铜来转身跑回去拿绳子,肖宇然叫住他:“你那么急做什么?”
文铜来一脸担忧:“拿绳子救营长跟嫂子啊,他们在
“救是要救,但迟点不行吗?”
“为什么要迟点?”
“让营长多跟嫂子单独相处,让营长面对嫂子时,眼睛能洗一洗。”
文铜来挠头不明白:“眼睛洗一洗?”
肖宇然恨铁不成钢:“憨子,当然是让营长发现嫂子的好,不要想着那个何护士。”
闻言文铜来微微皱眉:“我不觉得营长会喜欢何护士,我都不喜欢何护士,营长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营长。”
肖宇然:“可文艺表演那晚,嫂子当着我们的面说要跟营长离婚是真的,营长当时也没有挽留她,也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