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也没睡着,点着煤油灯或打着手电筒在聊天的聊天,看书的看书。
沈秋然起身,摸出手电筒,走出休息区,来到了手术室。
那位护士一直在守着,伤者的媳妇和母亲也一直守着。
三个女同志坐在木凳上说话,见沈秋然进来,她们一起站了起来。
有异口同声叫了她一声:“沈医生。”
沈秋然对她们笑了笑,过去查看伤者,用绳子绑在鼻间的氧气用完了,她让护士去拿一瓶过来。
然后对伤者的媳妇和母亲道:“他伤得比较严重,应该没这么快醒过来,你们留意一下,要是发烧就拿热水帮他擦腋窝,颈部,脚底降温。”
伤者的媳妇和母亲听了,连连点头。
护士很快拿了一瓶氧气过来,沈秋然打开盖子,用绳子绑好放在伤者鼻孔前。
查看完伤者,她退了出来。
在手术室门外,见到了席一柏。
他能行走自如了,他应该是特意来等沈秋然的。
见到沈秋然,他马上上前来,把手里拿着的两个馒头递给她。
咕噜~
刚才一直不觉得饿,现在看到馒头,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沈秋然看着席一柏:“特意留给我的?”
席一柏点了点头。
“你吃了吗?”
席一柏又点点头。
每天会有人往医疗站送吃的过来。
他们都只顾着自己吃,没人想着要留给去休息的她。
他拿了四个馒头,他吃了两个,不饱。
沈秋然伸手接过一个:“谢谢,我吃一个就够了。”
席一柏皱眉,吃一个都还不够塞牙缝,怎么可能够?
可沈秋然拿了一个馒头后,就坐到旁边去吃了,席一柏把另一个给她,她也不要。
馒头很大,她吃一个真的能饱了。
两个吃下去,再喝点水,肚子肯定会很撑。
馒头吃完,喝了点水,饱了,不撑,一会儿睡觉胃不会顶。
吃完馒头,沈秋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的夜色。
夜色不好看,要是没烧火堆,到处黑压压的,还有雨。
这样的天气窝在棉被里睡觉最舒服。
席一柏走过来,默不作声坐在她旁边,呃,他也无法出声。
沈秋然侧过身,不解地看着他。
席一柏扭头看她,他的眼里又是有情绪,是那种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席一柏拿起木棍,在湿湿的地上写了字。
沈秋然低头,看着那行字,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