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反驳陆南承时,南文彬却走到陆南承面前,淡笑地看着他,道:
“沈医生就是想为人民服务,想当一名更专业的医生,才不顾自己怀孕,有流产先兆都要来医疗站帮忙的,这段时间她在医疗站忙来忙去,尽责尽心,我相信有点良心的伤患都看得见她这段时间到底有多辛苦。”
南文彬垂眸,看了一眼何诗容,何诗容这面色,有些奇怪。
苍白无血中,她的嘴唇又带着淡淡的紫,就连眼睛周边也有淡淡的紫,目测像心脏病,又不似心脏病。
就算是心脏病,也分后天性和先天性,如果是先天性,多数患者都需要手术,心脏手术岂是沈秋然这种不专业的医生能做的?
南文彬扬唇,笑得高深莫测:“陆营长也太看得起沈医生了,何护士这病一看就是很严重的心疾,沈医生一没受过专业培训,二又不是心脏方面的医生,你让她给何护士治病,是有多歹毒的想法?”
“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会毁了沈医生又会害了何护士吗?我那么专业的心血管外科医生,都不敢保证能治何护士的病,沈医生才跟我学习两天,她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接这个活?”
“她不接,你说她见死不救,她接了,治不好何护士,你觉得何护士的家人不会找沈医生的麻烦?”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提醒一下陆营长,沈医生才是你媳妇,她怀的,还是你的孩子,你难道不知道她有流产先兆吗?”
“我这个当师傅的都能通过她的脸色看出来了,你当丈夫的,是不是太失职了?你不关心她的身体,还指责她当医生的初衷,那我问陆营长,你娶媳妇的初衷是什么?”
陆南承幽沉的双眸,微微惊讶的看向沈秋然。
她有流产先兆,怎么不跟他说?
而且她的身体情况她不知道吗?明知道自己有流产先兆,还让自己那么辛苦地救人。
南文彬的一番话,让刚才指着沈秋然的人内疚起来。
尤其是伤患,他们的确看到沈秋阳这两天很忙碌,对他们的照顾和治疗也是尽心尽责。南文彬说的话也没错,何诗容患的是重病,沈秋然只是一个还在学习的医生,怎么敢接这个活?
南文彬说完陆南承后,转过身,讥讽地看着蔡招娣:“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跟沈医生处对象了?我是像陆营长抱何护士那样抱沈医生了?还是我像陆营长那样,为了沈医生刁难我媳妇了?”
“于私,沈医生是我家人,于公,沈医生是我徒弟,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讨论医学上班事,就是处对象,那在你眼里,陆营长和何护士算什么关系?”
“做人,要有良知,身为女同志,思想别太龌龊,心理别太黑暗。也别想着何护士是何首长的孙女你就巴结她,而为了巴结她而造谣我跟沈医生,你这样是捞不到好处的。”
蔡招娣被说得脸色发青。
她的确是在巴结何诗容,何诗容的爷爷可是高位的前辈!她巴结何诗容,也的确想捞好处,她想让何诗容回去跟她爷爷说一下,能不能帮她大哥安排个好工作。
粮食局或邮局都行的,如果能是军系统里高位置的工作就更好了。
她的想法现在全被南文彬当众说了出来,她有种当众脱了衣服一样,无比的丢脸。
她想反驳回去,可是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话语来反驳。
因为南文彬跟沈秋然的相处,跟陆南承抱何诗容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南医生,我们还要出岛去看文杰呢,不要跟他们废话了,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沈秋然扫了陆南承一眼,语气平静地对南文彬道。
她沉静从容,人淡如菊的样子,让蔡招娣看了,有些嫉妒。
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能成为南文彬的徒弟。
两人离开医疗站。
南文彬不解:“他是不是喜欢何护士?”
沈秋然轻轻一笑:“你觉得呢?”
南文彬挑眉:“他不会也是看中了何首长的势力吧?”
“不是,他完全不在乎这个。跟何诗容也纯属是……”真心喜欢?
沈秋然苦笑:“不说他们了,我只想知道南文杰怎么了?”
她不认为,女人非要男人不可,没有男人,她也能过得很精彩,很快乐。
南文彬:“听说是文安的小姨子伤了他。”
沈秋然诧异:不会是蒿小桃逼婚了吧?
南家。
沈秋然和南文彬无语地看着南文杰,他们本以为南文杰被蒿小桃缠着,脱不掉了,原来是他的脸被蒿小桃抓破了!
南文杰见到沈秋然,委屈得像个小男孩:“大大嫂,你快给我治脸,千万别让它破相,留着疤痕。”
沈秋然皱眉,看着南文杰的脸,左边脸有两道有她两节手指的抓痕,其实也不深,就皮外伤。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我再晚一点回来,你连伤口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没有?”南文杰不信:“我现在觉得伤口火辣辣的,我照镜子了,伤口很深很长,我可破相了。”
沈秋然:“涂抹药膏就不会留疤,再说了,男人脸上有几道疤痕怎么了?不是很性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