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听到有苹果吃,眼睛都亮了起来,就像刚才沈秋然听到有辣条吃一样——
阳秦给三个孩子盛了粥,才在沈秋然对面坐下,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道:“我们都看到公告栏上贴的检讨书了,他们无中生有,真是太过分了。他们是黄营长的家属,部队有没有对黄营长做出处分?”
沈秋然低头,一口一口吃着粥:“部队里的事我不去管,也轮不到我管。”
阳秦别别嘴:“部队不作出处分,他们都不会管束自己的家属,让家属在大院搞事情。就像之前那个李营长的妹妹,就是她平时嚣张跋扈,欺负军嫂时,李营长没去管,部队又不理,才使她胆子越来越大,干出绑架你的事。”
沈秋然停下吃粥的动作,抬头看着阳秦。
阳秦对上她的目光:“怎么了?”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部队应该让自己的军人管一管家属。”沈秋然咬了一口馒头,慢悠悠地道:“刚才到黄营长家见到了他媳妇了,是我上次回虎山村,在火车上遇到的一个女人,她抢我们的位置,还故意坐坏我们的面包,我们找乘务警解决了这件事,她和她的两个孩子中途被乘务警带下车了,没想到冤家路窄,既然在这里见面了,她是看到我在先,对我怀恨在心,才造这么一出谣来毁我名声。”
阳秦听了,心里窝了不少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管是火车上还是家属院,都是她过分啊!”
沈秋然:“不要讨厌这种人了,吃饭吧。”
吃过饭,沈秋然一直待在阳秦的家,天完全黑了,她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阳秦打了一盆水,在她面前坐下洗脚:“你今晚是打算在我这里住吗?”
沈秋然是吃得有点饱,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坐着,等消化消化再回去,晚回去陆南承也睡了,不用见到他那一张臭脸。
听了阳秦的话,她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阳秦。
阳秦又问:“跟陆营长吵架了?”
沈秋然笑:“很明显吗?”
“明显,爹都不抱我了。”三个孩子坐在旁边玩点脚趾头的游戏,听了沈秋然的话,小宝抬起头,略委屈地看着沈秋然。
沈秋然坐直身子,伸手过来摸摸小宝的小脑袋,“爹不抱你,是你手臂有伤。”
借口,这是沈秋然给陆南承找的借口。
她总不能在孩子面前说陆南承是换了芯子的人,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说陆南承的坏话。
她只好撒这个谎。
这样,孩子听了,就不会是去埋怨父亲对她的冷落,而是心疼父亲。
沈秋然的中宗旨是:不管夫妻二人感情破裂得多糟糕,都不要在孩子面前说彼此的坏话。这种对孩子有害无利的做法,真的很多余。
果然,三个孩子听到陆南承手臂受伤,眼里都划过一抹担忧。
小宝问:“那爹伤得严重吗?”
沈秋然:“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抱你们不太方便,我担心他扯到伤口,才不让他抱你的。”
沈秋然这么说,孩子听了后,就会想,不是爹不抱她们,是爹手臂受伤,娘不让抱的,她们心里除了担心陆南承,没有一点的委屈感了,
阳秦洗完脚,起身端水出去倒。
回来后,还是忍不住问:“今天的事,你们意见不合?”
阳秦一直觉得他们夫妻俩感情不是很好。
之前听说陆营长当着他的战友和沈秋然的面抱何诗容。
还听军嫂说在大院门口,看到何诗容找过陆营长。除了何诗容,还有那个叫李雪莲的,那个女人跟自己的男人做那档子事都叫着陆营长的名字,阳秦不觉得陆营长跟李雪莲是单纯的。
她只是很替沈秋然打抱不平,在阳秦眼里,何诗容,李雪莲,甚至其他女人都比不上沈秋然,沈秋然这么优秀,陆营长还朝三暮四。
“意见是出现了点分叉,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我。”沈秋然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带孩子回去睡觉了。”
阳秦回房拿手电筒给她,虽是在同一个大院,但路上黑漆漆的,没有手电筒,根本走不了。
沈秋然拿过手电筒:“大宝小宝,我们回去睡觉了,明天你们再来玩。”
大宝小宝很听话,起身跟沈秋然一起离开阳秦的家。
回到她家,看到客厅亮着灯,她就知道陆南承没有睡,还是特意等她们回来。
沈秋然带着孩子进屋。
陆南承已经洗过澡,上身是短袖迷彩服,下身是黑色长裤,两条手臂精壮,带着性感有力的肌肉露在外面。
沈秋然挑了挑眉,看向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进来,目光就盯着陆南承的手臂。
左右上下来回地看,也没看到他手臂受伤。
小宝小眉梢扬起,看着陆南承问道:“爹,你手臂的伤呢?”
“……”陆南承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
“娘说你手臂受伤了,不准你抱我们。”小宝走来,站在陆南承面前,抬起小脸看他。
陆南承下意识看向沈秋然。
沈秋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上次你手臂扭伤了,我不准你抱孩子,孩子以为你冷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