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缩了缩身子,一想到进来的,真的是鬼魂,她就怕了。
果然,不管一个人,有多大的胆子,面对真正的鬼魂时,都会胆颤。
红衣女子踩着轻轻的脚步,利用屋外照射进来的,微弱的光朝沈秋然这边走来。
南瓜闻到臭味,但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很难闻,她双手紧紧捂着口鼻。
沈秋然只是紧眯着眼睛,微张一条缝隙,通过缝隙她观察着红衣女子的动向。
红衣女子走到她床前站立,发出“哈哈哈”恐怕的笑声。
笑完之后,她又弯下身子,鼻子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向个僵尸一样,在嗅着什么味道。
对方靠近后,尸臭味越来越浓郁,沈秋然都要闻吐了。
红衣女子的脸,往南瓜这边移过来。
南瓜很害怕,身体抖得像秋风落叶。
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要发出惊恐的尖叫时,红衣女子站直了身体,声音阴幽幽的,带着失落,又带着怨恨,“不是阿朗……阿朗呢?”
她站直了身,转过身朝门外而去。
沈秋然睁开眼睛,看着红衣女子的背影,红衣女子走路时,脚步放得很轻,但也不是像电视剧里的那些鬼魂走路那样,直接滑过去,不用抬脚。
而且昏沉微弱的光,能照出对方浅浅的影子。
红衣女子不是鬼魂,是人假扮的鬼。
哼,装得还挺像的,比她在虎山村扮来吓唬李雪莲还要像。
可以说是大巫见小巫。
连哭声,笑声,说话声,都那样的鬼语鬼气。
真是甘拜下风。
沈秋然放下南瓜,突然跳下床,冲过来一把拽住红衣女子的头发。
沈秋然是使了劲拽的,她以为这头及腰的长发是假的,红衣女人套的假发。
使了劲的拽,最后的结果是,红衣女子整个身体往后摔倒,她来不及射闪,她被红衣女子压在了身下。
她怕红衣女子逃跑,被红衣女子压在身下时,她双手紧紧圈住红衣女子的胸膛。
红衣女子的胸膛软绵绵的!
“啊……”头皮传来的疼痛,让红衣女子惨叫一声,沈秋然又占她的便宜,她一边喊一边挣扎。
外面扮演男鬼的男人听到红衣女子的惨叫,猛地冲进来。
他刚冲进来,南文彬和陈冲就从旁边那间屋打着电筒跑过来。
漆黑的屋里,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顿时就亮了起来。
南瓜和沈秋意陈寡妇闭得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两只鬼”时,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恐惧。
南瓜惊道:“秋然姐被女鬼压住了!”
沈秋意怕沈秋然被女鬼吃掉,也顾不上怕还是不怕了,二话不说,跳下床来,跨座在女鬼身上,抓着她的头发就扯。
红衣女子感到自己的头皮已经被扯破,她痛得啊啊啊叫。
扮演男鬼的男子,这时已经被南文彬制住,但他还是不忘关系被沈秋然和沈秋意按住的红衣女子:“姐!”
红衣女子挣扎着抬起头,想叫男人赶紧跑,一抬头,就看到了南文彬,她一惊:“南医生!”
随着她这一声,房间里的人,像被点了穴,全都静止。
***
半个小时后。
一男一女已经被沈秋然押着去清洗干净了。
现在的他们,乖乖地坐在屋里子。
当然,也只是动作乖乖,他们看沈秋然的眼睛,可是一点都不乖。
还冒着不甘心的怒火。
往常这样吓人,都能吓哭对方。
怎么今晚就失败了呢?
阴沟里翻船,倒霉!
南文彬坐在他们面前,他静默地看了好一会儿妙龄女子,才问:“程欢欢护士,你跟这里原屋主是什么关系?”
“我姐当年就是死在这间屋子的。”程欢欢抬头,坦然地看着南文彬,“我姐叫程佳佳,我是她妹妹。”
坐在她旁边的少年不问自答:“我叫程秉,我是程佳佳的小弟。”
“两位小朋友,你们为什么要扮鬼吓人?”沈秋然好笑地看着他们。
他们瞪了沈秋然一眼,程秉道:“我已经十九岁了,不是小朋友了。”
程欢欢也不满地道:“我也二十二岁了,请不要叫我小朋友。”
“你们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长得太嫩了,这小脸蛋,涂得白白的,比石膏粉还白呢,用的是什么材料啊?”沈秋然问,还伸手过来,戳戳程欢欢的脸蛋。
“白石灰。”程欢欢别脸,避开沈秋然的手,她不满地看着沈秋然:“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都转身要离开了,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拽我头发?你不知道这样拽我头发,我头皮会撕破吗?”
程欢欢抬头,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痛得要死。
“你扮鬼吓人还有理了?幸好我们胆子大,要是被你们吓死了,你们得被抓去枪毙。”南瓜叉着腰,凶巴巴地瞪着他们姐弟二人。
程欢欢嗤之以鼻:“你们被吓死,也是被鬼吓死,公安同志是查不到我们身上来的。”
“别扯远了,为什么要扮鬼吓人?”南文彬沉声问。
程欢欢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