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柳阿辉。
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沈秋然的话外之音。
柳阿辉一听,愣住:“什、什么?红、红枣水?”
白语兰扬了扬唇,好看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的冷笑。
南俊峰和南文彬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南瓜愤愤然地盯着柳阿辉。
沈秋意和陈寡妇陈冲是外人,他们看了一眼柳阿辉之后就很快收回视线。
南文杰脸色很难看,黑沉得像锅底,冰冷的像暴风雨来临的天气。
他紧紧地握着筷子,手背的青筋,凸起,像是在压抑着一股很大的怒意。
沈秋然却一副很正经的模样:“你胎儿不稳,但也不需要喝药,静养就行。”
“我医院的妇产科来了一名很厉害的医生,文杰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南文彬道。
南文杰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股火气让他口不择言:
“既然静养就能行,那就不需要去看医生,像今天这种出血的情况,我不管她装的,还是因为没有静养导致的,我都不会再去理她。”
“孩子没了就没了,最好是没了,有孩子在,我也未必会结婚,孩子不在了,我更不可能结婚。”
柳阿辉听了脸色一阵阵发白,她看着南文杰,嘴唇在发抖:“文杰,你……你……”
他怎么可以当着他的家人,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南文杰冰冷地看着她:“你最好不要整什么幺蛾子,我不管是你摔跤的,还是别人推你的,只要孩子从你肚子没了,你就从我身边离开。”
柳阿辉一听,脸色一白!
……
沈秋然在南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带着沈秋意陈寡妇陈冲来到她买的那所院子。
她还买来一桶黑水泥,一桶白水泥提了过来。
不管房子新旧,她准备里里外外刷一遍。
“这个院子好大啊,建个凉亭,还能有大把的地方种菜。”陈寡妇挺喜欢这里的,她直接把心里想的,跟沈秋然说了:“秋然,给一间我屋我和陈冲住,我给你房租,等以后我和陈聪有钱在这里买了房子,我住再搬出去住,怎样?”
院子里一共有三间正屋,一间厨房,一间厕所。
就算以后沈秋意谈对象,把对象带回来住,房子也是多的。
沈秋然肯把陈寡妇和陈冲带到这里来,不是她慈悲,而且想让陈寡妇和陈冲来这里住,添添人气。
“陈嫂子,你和陈冲就放心在这里住,房租也不用给,你们要是在这里找到了工作,那就把工资存起来,以后在这里买一栋房子,像我这样,连地皮一起买过来。”
现在要是有钱在京市买一栋房子,连地皮都买过来,先不说以后能不能变成有钱人,至少落户在这里,成为城里人是没问题的。
沈秋然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城市始终要比乡下多机会,这也是改革以后,那么多人背井离乡的原因。
陈寡妇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先把院子收拾好再去找工作。”
几个人合力把院子里的杂草除干净,把里面的家具全搬出去扔了。
把屋里的蜘蛛网打扫干净,沈秋意拿大扫把把墙上扫了一圈。
墙壁扫干净,沈秋然在上面涂上白水泥。
院墙打扫干净,涂上了黑水泥。
前屋主留下的,就是除了房子,能清理出去的都清理了,对联撕了,用水清洗干净痕迹,锅也拿去卖废品了。
经过三天的大扫除,整个院子焕然一新。
在回虎山村前,沈秋然就找木匠厂,打造了三张木床,一张一米三大和一张一米五的圆形餐桌,一张茶几款式的茶桌,十张木椅和十张小木凳,三只可以上锁头的木箱,三张有抽屉的书桌。
这算是大订单了,木匠厂很重视,沈秋然还没回京就已经完成,现在用一辆大东风把家具送了过来。
大东风停在院子门口,木匠厂的工人在把家具搬下车,相当显眼。
邻居街坊围了不少人,在小声议论:
“这房子真的卖掉了?他们还买这么多家私,就不怕才住两天就吓跑?”
“应该是胆子大还命硬的人,他们这几天都在搞卫生,屋顶都收拾好了,里里外外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花那么大心思打扫,又买那么多家私,应该是打算长住。”
“这屋子里死过人,闹鬼,他们胆子再大,也不可能长住的。”
……
家私送齐。
三座屋子并排立在那里,像是很友好,紧拉着对方的手而立的共患难兄弟,面积和设计是一样的,沈秋然住中间那座屋子,沈秋意选了左边那座,陈寡妇和陈冲选了右边那座。
只打了三张木床,每座屋子放一张,陈寡妇和陈冲这边不够睡。
沈秋然又叫木匠打造三张床。
三天后,三张新床被送到。
沈秋然安排一张到陈寡妇的房里,另外两张安排在她屋里。
大宝小宝长大后,需要独立睡一张床,陆南承过来,也是需要睡一张床。
不过现在的陆南承应该是把这里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