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笑看着他:“开一间还是两间?”
陆南承扬唇温笑:“你来定。”
他们很快来到招待所,招待所前台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觉。
两人站在桌子边,陆南承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开一间房。”
前台是一位年轻女孩,被人叫醒,心生不悦,带着一股子的气抬起头,嘴巴已经张开想骂人。
开房不早点来开,非要等到大半夜来开,烦死了!
可是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邃淡漠的眼,和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前台顿时愣住。
她被陆南承身上那股正气凛然所震慑,这个男人还穿着军装,他是为人民服务的英雄!
前台顿时换了一张脸,笑容灿烂,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招待陆南承和沈秋然。
前台看了一眼沈秋然,男俊女貌,一看就是夫妻:“开一间房的话,要出示结婚证明书,还有你们的介绍信。”
“我……”沈秋然想对陆南承说,她的介绍信放在军属大院的行李袋里,没有拿过来,而且她也没有结婚证书。
只不过,她刚开口,就见陆南承动作麻利地拿出了前台所需要的信件。
一张盖有他部队章和金政委签字的结婚证明,一张他的军官证,一张他部队给她开具的身份介绍信。
这个时候还没有身份证,他手中拿的军官证和身份介绍信,就等于身份证。
把信件递给前台,前台拿过,一一看了之后,把信件还给陆南承,开始给陆南承开了一间房,把房间钥匙递给陆南承:“二楼三号房。”
“谢谢。”陆南承拿过钥匙,低沉的嗓音让前台耳根发红。
来到二楼三号房,沈秋然从陆南承手中拿过她的那份介绍信,看着上面的内容,笑盈盈地道:
“离开虎山村时,公社给我开的,我是虎山村的社员,你这张介绍信,我变成了陆南承军官的妻子沈秋然,感觉身份一下子就高档了起来。”
“很晚了,准备睡觉吧。”陆南承把门关上。
“嗯,其实我也很困了,今天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折磨。”沈秋然把介绍信还给陆南承,让陆南承帮她保管,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说起精神折磨,她想到了蒿小桃,幽幽地跟陆南承道:
“蒿小桃生病前,一定是受到过非人的打磨,身体被折磨,精神也被折磨,所以才变疯的。今天她两次走到顶楼边缘,我的精神就紧张两次,下来后我感到很疲惫,由此可知,她当时有多痛苦,有多绝望。”
精神被折磨,如果不治愈,最后演变成像蒿小桃这样的精神病患者,或演变成抑郁症病人,严重的话,都会有轻生的念头。
可往往跟精神方面有关的疾病,一直都不被众人重视。
病情还没严重时,身边的人以为她是矫情,病情恶化,像蒿小桃这样,身边的人就说她心理素质差,承受不住一点折磨,然后给予的不是帮助,而是嘲笑和歧视。
“我已经很努力去走进蒿小桃疯癫中的状态去陪她说话,开导她,她很乖去吃饭,也答应我喝药了,偏偏她的母亲乱说话,刺激她发疯跑到顶楼想轻生。”
“我好容易哄她过来,准备下楼,她母亲又来一句刺激她的话,最终导致她精神崩溃,直接从顶楼跳了下去,刚好送去南文彬的医院。”
“南文彬亲自抢救,可伤势太严重了,能不能醒来,醒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别说医生,就是神仙也下不了结论。”
“我真是服了蒿小桃的父母,对孩子不够关心,还总是刺激她,我怀疑蒿小桃生病前,一定跟父母说过她被欺负的事,或许是她父母没有理解她,甚至还责怪她……”
沈秋然看着陆南承,滔滔不绝把今天发生的事,跟陆南承说了一下。
陆南承在房间转了一圈,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他拿起架子上的脸盆,转过身看着沈秋然:“会不会是,她的母亲故意说话刺激她,不想让她的病好起来?”
沈秋然怔住:“为什么要这么做?家里有一位精神病病人很光荣吗?就算一个母亲再不疼爱这个女儿,也不可能希望女儿成精神病吧?”
沈秋然觉得陆南承想得过于阴谋论了。
大宝小宝不是她亲生的,她穿越过来,跟大宝小宝日日相处下来,产生了感情,也视她们为己出。
她们要是生病,或受伤,她一定很着急。
何况蒿小桃是尔琴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女儿,亲自感受到过胎动,亲自感受过生产和喂奶的疼痛,从一个几斤的新生婴儿,看着她成长,陪伴她学会翻身,学会坐起,学会走路,学会说话……每一个阶级都是回忆,都是深刻的经历,这些不是感情吗?尔琴怎么忍心让妙龄的女儿变成精神病?
陆南承没有再发言,他道:“我去给你打水擦擦脸。”
沈秋然:“打多点,我想擦擦身子,今天流了不少汗。”
“好。”陆南承拿着脸盆走了出去。
沈秋然摸摸床上的被套和草席,被套和草席都是洗干净的,上面还残留着肥皂的味道。
“洗得很干净,睡觉可以,但是做别的不行。”沈秋然喃喃自语。
陆南承端着脸盆进来:“什么做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