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陵:“是吗?杀了人还能逍遥法外?”
“她会勾人啊?把公安局的局长迷得团团转,她杀人放火,抢劫强J都没事,你找她,千万要小心,别被她打伤了…………”
彭氏巴拉巴拉地各种造谣沈秋然。
说她如何如何歹毒,如何如何嚣张,如何如何跋扈……
何东陵听得眉头都皱成川字,就连冼园也面色尴尬。
首长那位流落在外的外孙女,竟然这么混蛋?
昨天匆匆瞥了一眼,长得可清秀了,给人的印象,也正直,很独立。
完全不像她们说的那样混蛋啊。
何东陵打开车门下车,让冼园把车停好。
他一下车,彭氏她们瞪大着眼睛打量他。
年纪虽大,可很威严。
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大领导!
“麻烦各位婶子给我带路。”何东陵礼貌地笑了笑,但依旧很威严。
“好咧好咧。”彭氏带头,把何东陵带往沈秋然的家。
她使劲地在何东陵面前数落沈秋然:
“沈秋然的男人以前是个军人,腿断成了残疾后就回来了。沈秋然就仗着这个,在村里没少欺负人,就连杀人也没人管得了她,嚣张得很,方圆十里都知道虎山村有一个毒妇。”
跟着彭氏一起的几个妇女,平时跟彭氏走得近,现在听彭氏说沈秋然的坏话,她们也下点料:
“她连孩子的糖都抢,人家孩子不给,她就打,都不知道把多少个孩子的门牙打掉了,孩子的父母又不敢找她,不然就会被她打成重伤。”
“她还好吃懒做,嫁给南承这几年,从不上工,也不去干其他活。”
“这算什么,杀千刀的她都跟南承结婚了,还去追那个知青周章。”
“对对对,周章不与她交往,她就把周章打伤,周章现在都还没好,手指头都断了好几根,一直无法上工。”
“前些日子,她还把她母亲打了,还把她母亲送到了派出所,现在还被关着呢,没放出来。”
“周氏不是她亲娘,周氏把她养大,她不感恩就算了,还把周氏送到派出所去,周氏都年过半百了,可怜的。”
“南承带两个女儿回来,她不愿意当后妈,每天都把两个女儿打得半死。”
……
几个女人巴拉巴拉,何东陵的脸色可以用冰霜来形容,相当难看。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愈发冰冷。
可彭氏跟她的那几个“好闺蜜”,“好姐妹”仍然在巴拉巴拉讲着沈秋然的坏话。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何东陵一直紧皱着眉头,他的外孙女,竟然被这么多人厌恶、排斥?
他想起昨天,沈秋然跟他说的话。
她不会跟他相认,不会跟他去京城,她要在这里当陆南承的嚣张毒妻。
何东陵虽然没有跟沈秋然相处过,但沈秋然给他的印象,是一个有脾气,不好相处,很有个性的孩子,绝对不会像这几个妇女口中说的那样,抢孩子的糖吃,把孩子门牙打掉,去追求知青,把养打趴……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畜生的行为!
他相信,沈秋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也相信,沈秋然在村里,很不受欢迎!
他就说嘛,这孩子锋芒太盛,不收敛的话,很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就像她的亲娘何琴琴一样……
一路上,彭氏的声音,引来不少村民跟着过来看热闹。
队伍越来越大,从自留地回来的黄连群也加入队伍来,她也没问何东陵是谁,听彭氏在数落沈秋然,她也得过过嘴瘾:
“我儿子南承很孝顺的,都是被这个毒妇唆使,不认我这个亲娘,不赡养我,还搬出去过,我生病也不给我钱治疗……”
很快,来到了陆南承的家门口。
黄连群才偷偷问彭氏:“这位是谁?”
彭氏自以为是地道:“来调查沈秋然杀人事件的。”
黄连群一听,得意地眨眨眼,“这么说,沈秋然要是真的杀了人,得枪毙啊?”
彭氏瞟了一眼何东陵,何东陵气势太可怕了。
她赶紧收回目光,低声对黄连群道:“可不是。”
她们很小心声了,何东陵还是听到了。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们一眼。
从她们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她们好像巴不得沈秋然能快点死,还要死透透的。
何东陵蹙眉,因为他身高的问题,他能通过院门,看到里面的情景。
院子里,沈秋意在给长出来的菜苗淋水。
两个三岁左右的女孩蹲在一张竹椅前,逗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把孩子逗得咯咯笑。
陆南承斜躺在竹椅上,沈秋然在帮他的腿做针灸。
何东陵朝她看过来时,她正好抬起头,对陆南承笑:“痛不痛?”
她的笑容,比这橘红的夕阳还好看,比天上的白云还纯净,比晴天的太阳还明媚。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毒妇。
陆南承眼眸温柔地看着她:“有点刺痛。”
她开心地笑:“有点刺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