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大宝小宝见到他们,兴奋地抱过来,左右把沈秋然的大腿抱住。
“爹,娘,你回来了!”
她们先是很开心,可是随后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沈秋然忙蹲下把她们抱起来,“我们回来了,你们还哭什么啊?”
大宝哭着看沈秋然:“虎娃狗娃说娘会被枪毙……”
小宝哭得泪流满面:“他们的阿奶还说,娘会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沈秋然磨牙,黄连群和她的孙子就是嘴毒,总是吓唬两个孩子。
“我把狗娃虎娃骂了一顿,还差点跟黄连群打起来。”这时,陈寡妇从他们的厨房走出来。
看到她,沈秋然微愣。
陈寡妇走过来,看沈秋然衣服上沾了血,脸上也没什么害怕的表情,“两个孩子说要吃粥,她们只有厨房的钥匙,厨房没有粮食,我在我家拿了点米过来刚煲好了粥,你去洗洗换套干净的衣服,也喝点粥吧。”
从穿越过来起,就一直是被村民排斥的,突然有村民对她好,沈秋然还真有些不习惯。
沈秋然对陈寡妇笑笑,“有劳陈嫂子了,那我先去洗洗,换套干净的衣服,这衣服实在是臭死了。”
沈秋然进屋拿衣服进了澡房。
陈寡妇跟陆南承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沈秋然洗完澡出来,大宝小宝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粥了。
她走过来,在她们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她们。
这一看,竟然发现大宝小宝长得挺像她的(像原主的脸)。
如果她跟何通英是孪生姐妹,那她现在就是大宝小宝的亲姨——
她们多可爱啊!
何家的人居然要对她们下狠手。
沈秋然目光沉沉,她一定要让何首长知道,她们的存在!
今天白天都在外忙活,在镇上吃的那碗面条,早就消化完。
在外还不觉得有多饿,现在回到家,一碗粥,根本无法满足沈秋然的胃。
沈秋然拿出十块钱递给沈秋意,“你去问问村民,养的鸡卖不卖?要是卖,买一只回来,今晚我要杀鸡吃。”
十分钟后,沈秋意提着一只公鸡回来。
公鸡不肥,带毛也就三斤左右:“问了几家,他们都说,他们的母鸡留着生蛋的,我就直接去问了明霞的婆婆,他们家刚好有只公鸡,本想养到过年杀的,听见我给她十块钱,就马上卖了。”
沈秋然早就烧好开水等着,她才不管这只鸡是从谁的家里买回来的,她提过鸡,走到水缸边,直接抹了鸡脖子。
她在拔鸡毛时,陆南承砍回来很多竹子,在澡房旁搭了一个鸡屋。
沈秋然喜欢吃新鲜的肉,他打算把鸡屋建好,去捉几只野鸡养着,她想吃了,就可以杀。
沈秋意生火煮饭,还给院子里的菜浇水。
鸡毛拔好,挖出内脏清洗,沈秋然特意给大宝小宝砍下两只鸡腿。
其他的都砍成小块,然后放盐放油,米酒,爆炸。
顿时间,就有一股香喷喷的肉香从厨房弥漫而开,飘荡在空气中。
开饭时。
黄连群的大儿子陆针培过来了。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那盘鸡肉咽口水。
看到他,陆南承面无表情,声音淡淡:“大哥有事吗?”
陆针培不要脸地往餐桌前的椅子坐下,“南承,你叫我一声大哥,那咱这辈子都是兄弟……”
“得了吧!”沈秋然把桌上那盘鸡肉端到面前来,冷冷地打断陆针培的话:“滚远点,别把口水喷到我鸡肉上来!兄弟?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怎么不念你们是兄弟?现在看到我家有肉吃就过来讲兄弟之情,你的脸呢?”
陆针培很大男子主义,他媳妇都不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沈秋然当着陆南承和沈秋意,以及大宝小宝的面说他,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他心里把沈秋然骂了一百遍了,脸上却赔笑,“弟妹说的啥话,怎么把你们赶出家门?那是分家。”
“大哥有啥话就直说吧。”陆南承眸光凌厉,声音淡漠。
陆针培咽了咽口水,说出了他到来的目的:“咱娘生病了,在床上躺着起不来,我过来是跟你商量商量,筹点钱给咱娘治病。”
“生病是假,要钱是真吧?”沈秋然讽刺:“今天我们不在家时,还能吓唬我家孩子,还差点跟陈嫂子打起来了呢,现在我们回家就病了?”
“我跟南承在商量我娘的事,你插什么嘴?”陆针培脸色沉了沉,愠怒地看着沈秋然。
“你娘不是我娘。”沈秋然顺杆子说了一句。
“知道不是你娘,我和南承说话,你就别插嘴!”陆针培看着沈秋然的眼神,带着一股隐藏的阴冷。
“大宝小宝,来,吃鸡腿。秋意,鸡胸肉你吃,这些南承吃。”
沈秋然不再理会陆针培,看他像狼一样盯着盘里的鸡肉看,她三两下就把鸡肉分了。
大宝小宝每人一只鸡腿和鸡翅,鸡胸肉她全夹给了沈秋意,她往自己的搪瓷缸扒拉一些鸡肉后,剩下的,连肉带汁都倒进了陆南承的搪瓷缸里。
陆南承看着搪瓷缸里的鸡肉,眸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