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周章同志是到乡下来为人民服务的,帮农民搞生产的,你怎么可以把他打得这么伤?”
沈秋然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李雪莲,如果她的口水能像水龙头流出来的水一样大,她现在会毫不犹豫地朝李雪莲脸上喷一口。
多管闲事的白莲花!
“你看看你把周章同志打成怎么样了,他脸肿了,手指也断了!”李雪莲声音很大,生怕左邻右舍的人听不到似的。
沈秋然揣着簸箕,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悠哉悠哉地看着李雪莲。
她也没说话,气得李雪莲脖子变粗,脸色比她的猪肝色还猪肝色:“我问你话呢,你干嘛把周章打得这么伤?你就不怕出人命吗?”
沈秋然凉凉地斜了李雪莲一眼:“你是不是闲得奶子疼?周章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都不怕出人命,我怕什么?”
李雪莲被沈秋然骂得脸色一白,她知道,沈秋然后面那半句,是在暗示她害死付亚晴。
付亚晴的死,她也不想,沈秋然用得着这样揭她伤疤吗?
她狠狠地咬牙,气得不轻。
沈秋然又瞪向周章,一连串问了很多话:“你说我打你,我在哪里打的你?什么时候打的你,我为什么要打你?”
“弓坡岭,快中午的时候。”周章咬着后牙槽。
“你倒是挺会回答的,是不是还漏了一个问题?”
周章把后牙槽磨得咔咔响:“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你自己!”
后牙槽还能磨,看来那一拳打得太轻了。
她应该把他整个腮骨都打裂,这样他就会长记性了。
沈秋然挑眉,满眼的鄙夷:“是你对我耍流氓,还是你想抢我的自行车?”
周章双眼一怒:“都没有,你不要乱编!”
沈秋然冷笑:“怎么不是说你在乱编?说我打你,谁看见了?”
“你男人!”
“哦。”沈秋然回过身,朝站在院子里的陆南承招了招手,“亲爱的,你看到我打周章了吗?”
一句亲爱的,气得李雪莲咬牙切齿,却让陆南承眸华微微闪烁。
李雪莲阴郁地看着沈秋然,不要脸的泼妇!
同时心里惊讶,周章到她家找她爷爷疗伤,说沈秋然把他打了,可没有说,沈秋然打他时,陆南承在场。
她带周章过来找沈秋然的目的,就是想让陆南承看清楚沈秋然的真面目。
让陆南承知道,沈秋然跟周章拉扯不断,还动手打人,是个不检点、粗暴的泼妇,不然,她才没空理会周章这种毛头小子,陪他来找沈秋然。
现在,周章却说,沈秋然打人,陆南承在场。
她这不是把脸凑上来,让沈秋然打吗?
“没有。”陆南承走过来,站在沈秋然身后,冷冷地看着周章,“周章同志,你说我媳妇打你,麻烦你给我一个,她打你的理由。”
之前因为瞧不起原主,周章就没怎么关注陆南承。
陆南承掰断他手指时,他就已经被沈秋然打得头晕眼花。
现在近距离看着陆南承,周章突然被陆南承眼底的那抹寒芒所震惊。
他一时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沈秋然为什么要打他?他要怎么编,才能让大家信服?
在陆南承压迫冷冽的目光下,周章最后认怂:“我是、我是从山上打滑,摔了一跤的,没有人打我。”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
陆南承在,别看他断了一条腿,心可狠着呢。
等哪天,他不在了,再慢慢找沈秋然算账。
今天挨打的仇,他周章是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他堂堂从城里来的知青,被一个乡下妇女打伤,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周章一走,李雪莲脸色白了又白,都快成一张白纸了。
她尴尬,她窘迫……
沈秋然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
因为付亚晴的事,自己在公安局待了两天两夜。
她还没找李雪莲算账呢,李雪莲总是往她面前凑。
不就是想在她男人面前刷存在感吗?
一抹浓浓的讥讽从沈秋然眼里迸出:
“李雪莲,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多花时间研究研究医术。你不是在跟周启明谈对象吗?怎么现在跟周章搞在一起了?你不会是姓周的,都想要吧?”
李雪莲被气得眼眶发红,她攥紧拳头,极力为自己辩解:“我是替周章同志打抱不平,他是来乡下为农民服务的,你却把他打成这样……”
“周章同志刚才说了,是他从山上摔跤摔伤的,你不能这样冤枉秋然。”陆南承淡漠地看着李雪莲,淡淡地开口道。
李雪莲心口一缩,南承哥竟然在帮着沈秋然说话!
她才不相信周章是摔的,周章也没必要骗她。
是南承哥,南承哥在包庇沈秋然……李雪莲的心,突然好痛好痛。
“滚回去吧,别总来我家刷存在感,我厌恶你,我男人也不喜欢你,以后别做这种无脑的事。”沈秋然也淡漠地看着李雪莲。
李雪莲有种被他们夫妻俩合伙起来欺负的委屈感。
她气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