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陆南承给两个孩子夹了两块煎鸡蛋后,把剩余的鸡蛋都移到沈秋然的面前。
“不用,你留在家照顾孩子,我去去就回来。”沈秋然看着他体贴的动作,不免有些心动。
陆南承喝着粥,思索了下,道:“也行。”
吃过早饭,陆南承测了围墙的长度,询问沈秋然澡房和厨房要建多大后,才给沈秋然三十块钱,和几张工业票,“订三百块大水泥砖。”
沈秋然开心地接过钱,对陆南承笑得像个孩子,“老公给钱花就是开心。”
‘老公’二字,让陆南承呼吸一滞,耳尖发烫,她又在调戏他!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他嘴角不由含着一丝淡淡的浅笑,“路上注意安全。”
沈秋然边往外走边对他摆手,“嗯,我会的。”
……
龙寨村和虎山村不过八公里的路程,但沈秋然走到龙寨村时,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酸软无力。
看到龙寨村村口有几块大石头在那里摆着,她顾不上石头烫不烫屁股,直接走过去坐下歇息。
歇息够了,她才向路过的村民打听陈峰明的家在哪。
村民好心,直接给她带路。
陈峰明的家,是一座很大,民国风装修的宅屋。
陈峰明兄弟姐妹多,家族大,除了嫁出去的女儿,几代人都住在这座大宅屋里。
沈秋然站在门口,看到一群孩子在有天井的院子里玩耍。
“峰明,有医生来找你。”村民站在院子门口,朝里面大喊一声。
在玩耍的孩子听了村民的话,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沈秋然,见沈秋然两手空空,又继续玩去了。
陈峰明在屋里给儿子喂药。
听到村民的话,他挑了挑眉,端着药碗走了出来。
见到村民身后的沈秋然,陈峰明皱起眉头,那么年轻的女孩,是哪门子医生?
“峰明,人我给你带到了,我要去上工了。”村民见陈峰明出来了,打了声招呼就离去了。
“自从我儿子生病,经常有人冒充医生上门给我儿子治病。”陈峰明国字脸,平头,看去很凶,不好相处的样子。
沈秋然扬唇笑道,“那说明陈大哥家里有钱,才会被骗子盯上了。”
陈峰明微愣,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说话这么直接,他淡淡地打量沈秋然。
她穿着简单,衣服上还有很多补丁,脸蛋精致,皮肤白皙。
主要是她身上有股陈峰明形容不出的气质,淡定从容,不亢不卑。
“这么说,你也是过来骗钱的?”陈峰明开门见山地问。
沈秋然坦然一笑,“我确实为钱而来,但我不是骗子。”
陈峰明一听,脸色顿时一沉,转身就离开。
哪个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的?
沈秋然看着陈峰明的背影,“陈大哥,你不相信我?”
废话!
陈峰明停下脚步,回头不耐烦看着沈秋然,“你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押去公安局。”
“我真的是医生。”沈秋然道。
“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是医生?”
“陈大哥碗里的药应该有金不换,桑寄生,旱莲草,贯众等,其中金不换,桑寄生,旱莲草是主治肝病的药,有医生诊断,你儿子患有肝病吧?”
沈秋然诧异地发现,穿越过来后,她对药味很敏感,一碗药汤,她几乎能闻出里面所有的草药。
陈峰明转过身,再次重新打量起沈秋然来。
他碗里的药汤,的确有她说的几种药,昨天来了一位医生,说他儿子患了肝病。
看来,那个医生跟眼前这个小姑娘是同伙的。
沈秋然见陈峰明还是不打算让她进去看孩子,道:“陈大哥,先让我进去给孩子看病,我先免费给他治,治好了你再付钱,怎样?”
患者跟医生讲究的是医缘,她都这么说了,陈峰明还是不相信她的话,那她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打道回府。
“让她进来吧。”这时,一位妇女从屋里走出来。
妇女的年纪看去四十多岁,身材瘦小,皮肤腊黄,双目无神。
她走过来,看着沈秋然道,“如果你能把我儿子治好,我就把我的命给你。”
沈秋然看着这名妇女,她很憔悴,很瘦弱,想必是为了儿子的病操大了心,“嫂子言重了,孩子的病好了,我只收我应得的诊金,其它的我都不要。”
“跟我进来吧。”妇女转身,语气淡淡,应该是对所有的医生都不抱任何希望了,让沈秋然进去,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沈秋然跟妇女进屋,来到她夫妻二人睡的那间房。
房间宽大,光线也好,房间摆着两张木床,小木床上躺着一个看去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面色晦暗,精神不佳。
“你看吧。”妇女把沈秋然带进来后,有力无气地说了句,然后就在床尾边站着。
沈秋然看了一眼妇女,她脸上写满了心疼、忧伤、还有黯然。
沈秋然安慰她一句:“嫂子,你乐观点,孩子会没事的。”
“你看吧。”妇女语气不太好,显然是听腻了这种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