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眷还真的没去成应酬。
倒也不是因为席新霁耍无赖,而是因为她痛经了。
痛经一来,苏眷整个人恨不得当场就死亡,因为真的太疼了。她是真的很无奈自己的体质,每次痛经一来就让她死去活来的。
而席新霁就像是算准了苏眷会痛经似的,直接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药来。
是止疼药,也是苏眷经常吃的那个牌子。
苏眷简直怀疑席新霁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又买到她惯用的卫生巾?又买到她经常吃的止疼药?
席新霁却是一脸的淡然,他熟门熟路地转头去接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苏眷,沉声道:“吃了吧。”
苏眷没骨气地接过药片直接就着水吞了下去。
药吃完,席新霁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把打横将苏眷抱起来。
苏眷吓了一跳,挣扎:“你干嘛啊?”
因为肚子疼,她没有太大的力气反抗,说话的声音都是弱弱的。
“带你去床上躺着。”席新霁的声音低沉沙哑。
他哪里见得惯她这副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去似的,让人看着着实不太忍心。
这会儿苏眷没有装模作样,真的不舒服,也是真的不想说话。她连双手勾着席新霁脖子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弱弱地缩在他的怀里。
席新霁把苏眷抱到床上,温柔地给她脱了鞋,又给她把被子盖好。
药效还没有那么快,苏眷疼得冷汗直冒,咬着唇哆嗦。这种疼痛,大概只有经历过的女生才会懂得有多痛,完全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倒是听说过,生孩子的阵痛跟月经疼痛比差不多。苏眷后来想了想,她这样倒是每个月都体会了一把生孩子的痛苦。
席新霁不忍心,伸手摸了摸苏眷的脸颊问:“很难受吗?”
苏眷这个时候虚弱地根本无法和席新霁斗嘴,只是咬着牙点点头。
席新霁是见过她这样的,第一次见她疼得缩在地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得不轻。当时根本不懂女孩子痛经这回事情,二话不说直接抱她去急诊,还通过关系联系了专家来看诊。
这一看还差点闹出笑话来。
当时那位专家用专业的术语解释了一通,最后通俗的解释下来,就是:“没关系,吃一片止疼药就行了。”
大专家半夜起来,却为了这么点小事情,可不糟心呢么?
那时候是凌晨两点的样子,急诊这边人很少,但还是有值班的医护人员。
几个护士见一位帅气的男人急匆匆抱着女人来看诊,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难免过来凑了一会儿热闹。
得知情况后,一个个的都夸席新霁这个老公十分称职。又说苏眷有这么一个老公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福气不福气倒还另说,只是在听到“老公”这个词的时候,苏眷下意识看了眼席新霁,见他一脸的淡然没有反驳什么。
这会儿席新霁见苏眷这副难受的模样,干脆也一并躺进了床里,伸手给她揉揉小腹。
他的掌心温暖,像个暖水袋似的。
苏眷贴在席新霁的怀里,慢慢地闭上眼睛,药效逐渐发挥了作用。
席新霁的大掌一直轻轻地在苏眷的小腹揉着,感受到她呼吸的平缓,他才把已经发酸的手拿开。
他看着她,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到一旁,用手指轻轻描绘她的眉眼。再来,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企图给她更多的温暖。
*
再次醒来,是一个小时以后。
苏眷是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下意识伸手去找电话,却发现自己身边躺着席新霁。也只是怔了一下,苏眷找到手机,划开接听键。
“喂?”
“是我。”那头语气轻快。
苏眷很快分别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带着一半的质疑声问:“你是……WillGale?”
那头徐风哈哈大笑:“真是太荣幸了,苏大小姐居然还记得我呀。”
即便知道徐风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但苏眷还是觉得感觉怪怪的。
毕竟,这个人是她的偶像啊。虽然下午的时候苏眷还和徐风在微信上聊过天,但直接电话说话和单纯的文字说话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徐风问苏眷:“在干嘛?”
苏眷正想说话,腰上突然被身后的席新霁一掐,她差点尖叫一声。
反应过来,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头来愤愤得看了眼席新霁。
而席新霁这厮,这会儿还闭着眼睛,居然孩子气地装睡。
苏眷简直无语的想笑。
那头徐风等了一会人没等到回应,又问了一句:“在忙?”
“啊,不忙。”苏眷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你有事?”
“猜猜我在哪儿?”
徐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眷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圈住自己的腰,不用想肯定是身后这个幼稚鬼的。
离得近,身后的席新霁清楚听到苏眷电话里的那道男声。
只听一声,席新霁就已经判断得出,是在澳门时候的那个男人——那个居然企图从他怀里夺走苏眷的男人。
呵呵。
苏眷这会儿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