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个找苏眷的人,大多都会在最后联系侯灿灿,开口就是一句:“你有看到苏眷吗?席新霁在找她。”
侯灿灿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啊。”
凌晨一点,还有不死心的付和煦找上门,劈头盖脸就问侯灿灿:“苏眷真的没在你这里?”
侯灿灿翻了翻白眼,邀请付和煦进门:“要不您自个儿找找?”
“你别以为我会客气!”付和煦当真不客气,直接进门,挨个挨个房间去找。
侯灿灿就双手抱着胸看着付和煦寻找。
她面上装作乘坐冷静,心里却也有些打鼓。
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苏眷在哪里,若是不知道还好,她真的很怕自己憋不住会说出来。
等付和煦找完了出来,高大的身影站在侯灿灿的面前,严肃地告诉她:“席新霁找不到苏眷。”
“那又关我什么事哦。”侯灿灿一脸的无所谓。
众所周知苏眷和侯灿灿的关系可以说是最好的。别人可能不知道苏眷在哪里,但侯灿灿不一样。
付和煦更笃定侯灿灿肯定知道苏眷的去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好跟哥说说。”
侯灿灿却不领情:“别乱攀亲戚,你不是我哥。”
“那你是我祖宗总成了吧?”付和煦就差跪下来求侯灿灿了。
侯灿灿就不懂不了:“你那么帮席新霁找苏眷干嘛?席新霁自己都不见得来找。”
“你就知道他没找?”付和煦难得叹一口气,“我都怀疑席新霁要疯了。”
“疯了又关你什么事?”
付和煦说:“我都欠席新霁一条命呢?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侯灿灿对于付和煦和席新霁那点基友的事情也是听了不下一百遍,每次付和煦喝醉后总喜欢嚷嚷什么兄弟情,然后无一例外总要扯出当年席新霁跳水救他一命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付和煦始终觉得席新霁对他有恩,若不是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席新霁救了他,恐怕他早已经是一堆骨灰。
所以,他们的关系几乎可以堪比亲兄弟。
付和煦是了解席新霁的,知道席新霁是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要是面对苏眷,席新霁却是有血有肉的。
傍晚的时候席新霁给付和煦打了个电话,语气很淡地说苏眷不见了。
这是付和煦第一次从席新霁的语气当中听到了慌乱,也让付和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付和煦找到席新霁的时候,席新霁就在苏眷的住处。席新霁整个人像是一瞬间从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变成四十岁的大叔,沉默又骇人,周身被一股低气压笼罩。
席新霁把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但苏眷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付和煦只知道,席新霁找不到苏眷。
席新霁没说任何缘由,付和煦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于是付和煦来找侯灿灿。
这边侯灿灿却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我真的不知道苏眷去了哪里啊,问多少遍都是这个答案。”
“到底发生了什么?”付和煦满脸无奈,开始尝试劝导侯灿灿:“我们至少得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你说是不是?”
侯灿灿轻哼一声:“我无话可说,要说有什么事,席新霁自己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话刚说完,侯灿灿只听一道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做过什么?”
席新霁就站在门口,整个人被阴影笼罩,浑身散发这一股骇人的气势。
他这人五官锋利,不笑的时候就一副威严,生气的时候更是生人勿进。
侯灿灿对席新霁多少是有三分怵的,从大学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接近,没想到却是苏眷却是喜欢的不得了。上次在酒吧里,侯灿灿几乎已经要被席新霁吓破胆。
虽然早有所预料席新霁会找上门,并且侯灿灿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她还是有些惧怕。
侯灿灿努力稳定自己的呼吸,抬头挺胸,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席先生,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席新霁无视侯灿灿的话,淡淡道:“告诉我,苏眷在哪里。”
侯灿灿的心里着实在打鼓,并且看着席新霁的时候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是真的怕。
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继续下逐客令:“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候小姐说的可是实话?”席新霁问。
侯灿灿点点头,“是的。”
席新霁轻扯嘴角:“那么,烦请你转告苏眷,她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掘地三尺把她找到。”
“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侯灿灿忍不住问。
既然已经有白月光,为什么还要抓着苏眷不放?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心里一个白月光,又想有一朵红玫瑰?
席新霁没有回答的侯灿灿的话,而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临走前,他的视线掠过侯灿灿家对面的那扇房门,终究没有做片刻停留。
殊不知,苏眷就在那间屋子里。
她靠在房门上,将门外的对话如数听了进去,泪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