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下官也觉得甚好。”乔游连连点头,赶紧吩咐了差役将人拖下去施行。
待得又几轮刑过,这一次,所有官兵都招了,哪怕胁以家人,也竟都指向周方生。
乔游看着堂下彻底晕过去的一众官兵:“这......”
万承业也是蹙了眉心,似乎没想到先前所有指认公孙翼的人都翻了供,他看向闻清潇与乔游:“既然全都招认周方生,”他留意着闻清潇的面色,谨慎地道,“不如便去一趟周大人府邸?”
闻清潇目光自堂下躺着的众人与公孙翼身上一掠而过,慢条斯理地道:“万大人,你我只是监察,这决定权在乔大人手上。”
皇帝的确给了乔游缉拿罪犯的特权,可同时也给了御史大夫与太子太师驳回的特权。
乔游没料到闻清潇会这般说,愣了一下,见着闻清潇确实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一拍惊堂木:“来人啊,带人去门下侍郎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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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太子陡然站起身,“刑部派了人去周昭府邸?”
“属下亲眼所见。”侍卫恭敬地道。
“齐王世子呢?”太子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齐王世子就没反对?”
侍卫道:“刑部里都是贤王的人,属下不敢靠太近,但看堂中人动静,齐王世子似乎也开口审问过嫌犯与证人。”
太子一脚踹过去:“没用的废物!”看个情况都看不好。
他扯过一件外袍便要出宫,还未踏出东宫,却是被迎面而来的萧向之拦住了:“殿下要去刑部?”
“不然能去哪里?”太子拉住萧向之就要往外走,“走!跟本宫一起去!”
“殿下,不能去!”萧向之却是纹丝不动。
他也未曾料到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竟然生了这般大的变故,一盆脏水竟然泼到了太子身上,竟然连齐王世子都拦不住!
可无论如何,都不能立刻去刑部。
“不去难道就看着这脏水泼到本宫身上?”太子怒极,“好个老四!这样算计本宫!不仅要折了本宫的人,还要往本宫身上泼脏水,让父皇和公孙期怀疑本宫!”
他本是以为这个案子他没动手,又有齐王世子在,便是老四堪堪能从中脱身,至少也是与他无关的,可没想到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萧向之也是与太子一般无二的想法,他本以为便是刑部和御史台都是贤王的人,但齐王世子在,以齐王世子之能,万万不可能出事的,可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这般境地!
不过萧向之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虽也心痛于大意折损了臂膀,可是比起皇帝的信任,其他都算不得什么:“局势已定,齐王世子在都不能扭转局面的话,殿下去了也是无益,说不定还惹了陛下疑心,当务之急是殿下要赶紧去探探陛下口风。”
“可......”太子虽是知道这个道理,可到底意难平。
萧向之意味深长地道:“殿下勿要焦急,此事也许有转机也未可定,以齐王世子之能,当是不会误判,等晚些时辰,微臣登门拜访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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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人很快从周方生的院子里搜出了北巅雪,又捉拿了周方生回刑部。慕先生吩咐人给周方生施的刑看似不痛,实则痛到剥筋抽骨的地步,周方生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苦,他本是想忍着不认的,毕竟他虽纨绔,却也知道这案子没这么简单,但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便想着很多案子都能翻案,便是先认了又能如何?爹爹定能为他翻案。
周方生一认,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全,林含光一案就算是可以结案了。
只是万承业与乔游却有些不敢置信,毕竟齐王世子除了中途施压过一次,竟没过分为难。可两人转念一想,慕先生设的这一局实在周全,只怕齐王世子也没看出破绽,以为真是太子一党陷害不成,遭了反噬吧。
刑审结束后,刑部便要开始整理案件卷宗上达圣听,毕竟此案牵扯太广,因此需要陛下亲自裁断。是以,刑审一结束,乔游甚至没歇息,便开始忙碌着了。
万承业本是要同林春和一同去贤王府,林春和却是以心情不虞婉拒了,万承业倒也体谅林春和,又因着忙着去与贤王告知案情,辞别林春和之后便离开了。
林春和独身出了刑部。
苏文敬追上林春和:“林家主等等!”
林春和闻得呼声,止了步伐,见是苏文敬,立即躬身行礼:“苏大人。”
苏文敬扶了林春和起身:“令郎得以沉冤昭雪,定也是不愿意见着林家主这般悲痛的,林家主节哀保重身体才是。”他叹息一声道,“不是公孙公子,至少也算是给林家主的一个安慰。”
“大人真的觉得不是公孙翼毒.害了含光吗?”
苏文敬絮絮叨叨中,林春和陡然道。
苏文敬本是在说话,突然被林春和打断,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春和苍白着脸色,眼神很是怪异。忽而,他笑了笑,“春和多谢大人关怀,犬子能沉冤昭雪,全是仰仗大人,还请大人受春和一拜。”
说着,他竟是真要一撩衣摆跪下。
苏文敬连忙拦住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