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芝就因为膏药的事情烦心,被林勇这么一弄,更有些头痛,“最近来买膏药的人多吗?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孙晓丹摇了摇头,“跟以前差不多,都是熟人在买。”看来假冒的人还没有找到这里。不过这也说明了对方就藏在农贸市场那块儿。林芝走到门口,将她的那块招牌摘了下来,她告诉孙晓丹,“这膏药暂时不卖了,不管谁来买,都说没货了。”“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爹的事,你不在这儿住了?”这是孙晓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当然没有,我还担心今天的事给婶子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没问清楚怎么回事就把你的事情都说出去了。”她一看林勇那副可怜样,还以为林芝真的那么大逆不道,哪能想到对方都是装出来的。“还有我。”聂冲不安地垂着眼帘,“嫂子,今天的事情都怪我。”林芝拍着他的后背,“都别自责了,要怪也得怪欺骗你们的人。”孙晓丹不解,“那为什么要把牌子摘了?”“最近有些人在卖仿冒的膏药,我担心会有人来店里找麻烦,还是等我把背后捣乱的人找出来,再重新挂牌子吧。”除此之外,林芝还吩咐孙晓丹,如果林勇再找过来,就说她的膏药卖完了,要是他敢捣乱,直接送去派出所,用不着留情。“事情都解决了,现在能跟我吃饭了吗?”纪闻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要求不高,这附近最好的饭店就可以。”“……”这叫要求不高?林芝剜了他一眼,“你请客啊?”“可以啊,走吧。”“……”林芝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纪闻洲真敢答应。既然有人请客,她也就不费那功夫烧火做饭了,不过在这之前,林芝还要跟聂冲确认,“要不要跟嫂子一起去饭店吃饭?”聂冲看着面前的纪闻洲,“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他可不能让嫂子跟别的男人单独吃饭。纪闻洲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听说你是林芝的小叔子,那你哥呢?”“大哥去部队了。”“还是个当兵的……”纪闻洲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芝,“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跟你爸闹得那么僵?”“之前聂树军是个植物人,是他逼我嫁的。”“……”没想到在新社会还有冲喜这样的风俗,纪闻洲突然觉得她的身上又多了几分传奇色彩,“刚才你说跟你爸签了断绝书?有没有见证人?”林芝摇摇头,“有这个必要吗?”纪闻洲,“我是想提醒你,这断绝书留着当威胁可以,不过千万别找警察过来作证,要不吃亏的还是你。”这点林芝还是清楚的,毕竟断绝书没有法律效应,万一让林勇知道反而对她不利,再者很多执法人员都会优先调解,跟林勇这样的人讲和只会浪费时间。不一会儿,林欢也回来了,林芝忙问她调查得怎么样,对方却摇摇头,“没发现有其他人在卖膏药。”然后她才注意到屋子里有其他人,林欢询问地看着林芝。上次聂冲来的时候,林欢正好不在,林芝帮两人做了介绍,接着她又介绍了纪闻洲,“这是之前认识的一个人,他说要请我们吃饭。”纪闻洲,“我连朋友都算不上吗?”而且连名字都没有,林芝还能不能再敷衍一点?“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林芝笑笑,“快走吧,我都饿了。”附近上点档次的地方,也就一家国营饭店,林芝也不忍心让纪闻洲太破费,想着差不多就行了。聂冲和林欢都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饭店,两人从进门开始就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打量,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不过对于林芝和纪闻洲来说就有点不够看了。这饭店几乎就是个大礼堂,里面摆了十几张大圆桌,几乎没什么隔断,放个屁可能隔壁桌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来得不算早,很多位置都有人先预定了,虽然现在没人,但也不能坐了,纪闻洲只能挑了个角落里的位置,不过林欢和聂冲还是很开心。好一会儿,服务员才磨磨蹭蹭地过来,递给纪闻洲一本菜单。他看了眼林芝,林芝摇摇头,让纪闻洲看着点就行了。纪闻洲扫了眼菜单,“糖醋鲤鱼。”“没有了。”“虎皮肘子。”“那个也没有了。”“……”纪闻洲抬眸看了眼服务生,“那你们都有什么菜?”“前面那些肉菜都是要预定的,你看看后面那些比较便宜的。”服务员暗暗翻了个白眼,吃不起就吃不起,还在这儿打肿脸充胖子。“一个破饭店,还要预定。”纪闻洲把菜单往桌上一扔,“随便来点肉炒几个菜,再给上几晚大米饭,饿死了。”..“……”服务员站着没走。“到底能不能做?”“这菜单上没有的东西,价格可不好说。”“觉得我吃不起?”纪闻洲顶了顶腮,“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别耽误老子时间。”他手腕一晃,服务员才注意到纪闻洲的手表,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后厨吩咐他们,请你稍等。”纪闻洲冲林芝挑了下眉,“城里最好的饭店,就这?”“这里比较近嘛。”林芝哪能想到服务员还看人下菜碟,她以前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她又看向林欢和聂冲,两人也闷闷的,完全没一开始的兴奋,林芝拧起眉,早知道就不来这儿了,吃个路边摊说不定都比现在快乐。纪闻洲敲了敲桌子,“别垂头丧气了,以后我在这儿开个饭店,把你们都请过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牛皮属实吹得有点大了,聂冲和林欢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有林芝知道他是认真的。据她所知,纪家的连锁饭店,就是从这几年建起的,估计纪闻洲这三番两次地过来,包括他非要到饭店吃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