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围剿鬼舞辻无惨行动,失败。战损情况,无一人伤亡。
一个堪称奇迹的结果。
外来者失踪,眷者失踪,下弦易位,局势再次改变。
当柱和普通队员一同回归后,没有一个人露出不寻常的情绪,恢复以往的日常行动,仿佛生活再次重归平静。
一如既往地杀鬼,训练,疗伤,搜集情报,教导继子和队员。
但是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悄悄变化了。
厚重的阴影与更多的压力,悄悄地爬上他们的身躯,沉甸甸地压在了他们的脊背上。
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哀悼,也没有人可以接受他们的悲伤,他们只有不断地朝前走,向着更远的地方走去。
因为他们是柱。
蝶屋,明明是很晴朗的天气,气氛却格外低沉。
神崎葵正在为伤员包扎伤口,有些心不在焉,那双清透的蓝眸里浸着迷茫的情绪。
“葵,不要发呆……”
直到身边的三只小不点轻轻推了推她,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走了太久的神。
她真诚地向伤员道完歉,很快地替他们处理好伤口后,严肃地叮嘱了注意事项,再看向了身边挨挨挤挤的三小只。
她们的眼眶都有些红,无精打采得像是三棵蔫了的小白菜。
“菜穗,花柱大人现在在哪里?还没有休息吗?”神崎葵轻轻吸了口气问。
菜穗呆了呆,“啊……花柱大人她,还在药室内调理药学,研究新药物。”
她小声补充,“忍大人劝说未果,现在很生气,对花柱大人的继子们进行日常训练时,还发了好大的火……”
神崎葵垂了垂眸子:“……这样啊。”虽然一切看似恢复正常了,但其实大家都在伤心吧。
花柱大人已经接连三天保持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了。
白天将自己关在药室内研究药剂,晚上会更早地出门夜巡杀鬼,直到很晚才会回来。
神崎葵在天将亮起的黎明时看到蝴蝶香奈惠回来的身影。
浑身都很疲惫,像是所有的精力被无形地吸去了,却在看见神崎葵的下一秒牵起了温柔的微笑。蝴蝶头饰轻轻摇晃。
“无论您到底在想什么,您需要休息了!
”神崎葵焦急地劝说,双马尾被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揪了揪,“我们都很担心您!”
蝴蝶香奈惠浅浅地笑了笑,拒绝了她的要求,“抱歉,葵。谢谢你的关心。”
神崎葵还想继续开口,被她用金平糖堵住了嘴,蝴蝶香奈惠笑着眨了眨美眸,“甜吗?”
口中的糖融化,神崎葵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怔怔地望见了蝴蝶香奈惠的笑颜。
“你啊,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
色彩斑斓的蝴蝶羽织在黎明与微风里扬起。
蝴蝶香奈惠的态度出乎异常的坚定,在神崎葵想追上去时,低声说了句话,“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为我死去了。”
神崎葵终于停住了脚步。
她睫毛颤了颤,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花柱大人在自责。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能发现,精灵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故人。
神崎葵听蝴蝶香奈惠说过往事,她说,阿绮是个温柔有趣的女孩,她和蝴蝶忍大人都喜欢她。在说起这些时,蝴蝶香奈惠的眼睛里都是浓浓的笑。
像是咀嚼着岁月里为数不多的糖。蝴蝶忍大人虽然总会板着脸,但是那双眼睛里分明也是快乐与怀念。
可是现在……神崎葵慢慢眨了眨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全都没有了,全都失去了。
在她的脚步即将跨过门槛时,身后三小只轻轻的疑问让她胸口一闷。
“葵……”澄用哭腔问,“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铂拉大人了?”
神崎葵伸出手慢慢按住胸口,很久,她说:“是吧。”
随后,她走向了蝶屋后院,将身后澄和清的哭声远远地抛开。神崎葵陡然想起来,平日里的精灵虽然总是神色冷淡,但是面对蝶屋的女孩子,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宛如在对待妹妹般好脾气。
她给她们雕刻簪子,教导她们分辨一些植物,为她们治愈一些平日的擦伤,抚摸着她们的头顶声音淡淡地说一些森林的故事。
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做了。神崎葵加快了脚步,在花丛中碰见了香奈乎。
她低头抚摸花枝,神情还是那样微笑着,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在平缓流动着哀伤。
在知道精灵不可能回归后,她自动把精
灵和死亡划为等号,明明在悲伤,却连哭都哭不出来。神崎葵捂住了双眼缓缓吐了口气。
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呢。
蝶屋里的每个人,都在悲伤。
紫藤花之家。
胸口裹着厚厚的绷带的不死川实弥被痛意逼得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慢慢坐起。
他动作利落地套上鬼杀队制服,正要系上白色的羽织,门口传来阿婆慢吞吞的话语,“哎呀,风柱大人不需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不死川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用了。我已经浪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