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弱的状态罢了。”
他促狭,“我明白了,有一郎是想快点长高吗?”
时透有一郎:……我信你个鬼!
时透无一郎:幸好没开口。
天使眯着眼睛,笑容不怀好意,“啊,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呢,有一郎,还是个孩子的你没必要在乎这种事情啊。”
……你这样说更让人心里别扭了好吗!
时透有一郎气到头顶冒烟,自此暗暗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不,两杯牛奶!
“抱歉,抱歉。生气了吗?”米迦勒苦恼地按着额头,“真是让人难以捉摸的人类孩子呢。”
天使轻而易举地拎起他们两个瘦小的孩子,轻松地宛如在拎猫的后颈,轻轻展翅,将他们包裹在衣袍中。
还是晨时,万物未来得及醒。
天使若想隐匿痕迹,便如飞鸟未曾划过天际,没有一丝踪影。
他挥动翅膀赶路,来到了蝶屋,一来便迎上了精灵。
她正在为一个单马尾的人类女孩轻盈起舞。
如同霜雪里摇曳的花,一片片雪白的蝶翩翩追随她踮起的足尖,手指微屈,划过空气的弧度圆润而美妙。
精灵的舞姿,仅次于深渊里的魅魔。
如果魅魔是魅惑人心与造祸众生,那么精灵就是令人痴迷的优雅与刻入骨子的傲慢。
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米迦勒放下了还晕头转向分不清方向的时透兄弟,没有去管警觉出现的蝴蝶忍,也没有管自己引起的蝶屋骚乱。
他的金银色双瞳,只略带委屈地投向精灵铂拉,“铂拉真是的,这么久了都不来找我,弄得我只好亲自过来一趟。”明显是熟稔的语气,还带了些懒洋洋的撒娇。
铂金发的精灵听到了他的声音,停止了起舞。
她低头对那个单马尾女孩说了些什么,就转过身来看向他。
不等他再开口,她不解地看了看他回答,
“你又不是我的眷族,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又不是闲得慌。”
天使笑容一僵。
蝴蝶忍手中的日轮刀一抖。
……==好惨
明明是老熟人的语气,却被突然而然地撤掉了台阶。
突然就不想摆出防备的姿态了呢。
一旁的时透有一郎立刻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发出了毫不留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铂拉这个回答可真是……”米迦勒装模作样地叹气,黯然神伤,“非常具有精灵事不关己的风格呢。”
他被这个回答哽到了也没在意,将一根雪白的羽毛赠给精灵,“算了,认识这么久了,又不是不清楚你这性格。先收下吧。”
正在他们说话的空档,蝴蝶香奈惠也察觉到了动静,飞快地来到了现场——
然后被天使的翅膀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说他们交换过情报,明白了非人物种绝不再仅仅是鬼一种。
精灵足够胡扯了,但至少不是难以想象,可是……
天使也太离谱了吧?
她左右扫视,大概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蝶屋的,但天使没有恶意,还似乎跟铂拉很熟悉。
看得出天使只是个表面温和的主儿,实则并不容易相处,蝴蝶香奈惠选择了静观其变。
米迦勒完全是打算把其他人忽略得彻彻底底,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花柱。
递完羽毛,他接收到了铂拉疑问的目光,认真想了想,“嗯?问我送你羽毛做什么?几百年了,记不清了,虽说迟到了,放在现在实现应该不算晚吧?”大概。
这个羽毛——
铂拉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她本来……
是要做成礼物,送给铂娅的。
现在想来,只觉可笑。
精灵面无表情地接下,什么也没多说,声音浸透雨水的冰凉意味,“你来做什么?只是专门送东西?”
天使温和地笑着摆摆手,“当然不是。”
细长的眼尾配合着异瞳,格外惊艳的圣洁之美。
宛如来自云端般不可侵犯,让人想要顺从心意地臣服侍奉。
天使带着神神秘秘的微笑,绑束的鱼骨辫随着披散的长发摇缀。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铂娅现在的情况吗?”
精灵听到
这个名字,呼吸一顿。
如同被触犯到了禁忌和底线,身上的气息仿佛搅乱的潭水,刹那间深不见底。
天使却从容不迫地笑着,像是笃定她会感兴趣。
深邃的幽绿双眼看了他半晌,精灵的声音更冷了,如同结了冰,“我与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真的不要插手吗?”天使饶有兴趣,“因为精灵堕落后的感应切断,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吧?”
“……”
天使像是得逞般,笑意愈发纯良,“但我知道。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谈谈呢?”
铂拉猛地攥紧手指,像是拼命压抑下所有不合时宜的愤怒。
她竭力忽略掉身旁香奈惠和忍的担忧,点了点头,“你最好,不要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