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虎头豹子,想吓唬谁呢?!”
周氏白眼一翻,看着这老不死就一脸不耐烦、气不打一出。
一阵剧烈狂嗽,顾剑舟气得肝胆俱裂,各种表情,自是不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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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只有两人,安安静静的。
顾峥:“……呵,我还以为这耳朵出毛病呢,我没听错,堂堂晋王殿下会说心疼人的话?”
她装作不经意掠掠鬓角发丝,一脸不屑与刻薄。
周牧禹抿着嘴,让他胸口又如针刺了一下。“若我说的是真的,你爬那么高,万一摔下来,我可是……”
“放心,我皮糙肉厚,是九条命的狸猫,摔不死的!”
没给他一丝表白机会,顾峥云淡风轻一笑,掉头就走。
周牧禹再次深吁了口气。心想:看来,她果然是将自己讨厌嫌恶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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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有间狭小的空耳房,也没怎么用,都搁些旧了的老家具,早该拿去当柴火烧了,偏顾峥又舍不得,就当杂房来用。
顾峥并不知道,这院子骤然多了两个人,有些生活习性也得改改。
一线弯月挂在漆黑天幕若隐若现,顾峥这天晚正走那耳房路过,本想去拿一些器物,忽听得一阵窸窸窣窣,像有老鼠在里面闹的声音,正要拿着一把扫帚去打,然而,刚走上那耳房门口,便浑身发烫,脸像被火烧——
那个周牧禹,正身子精光,在洗澡。
水,从他手拿着的长白巾帕一下下往身体浇去。
顾峥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根子红透,她本该快走的,偏生脚像生了根,挪不动了。
男人是侧身站着,侧对着的她。月光穿过院子,一盏烛灯在小小的耳房轻轻摇晃,挑起一簇簇尖尖火苗,照得满屋子亮堂。那水,像一颗颗硕大晶亮的珠子,从他宽阔的肩,又流经健硕开阔的八块腹肌,顺着腹肌清晰的一条中缝线,再流经那凹陷的肚脐眼……
顾峥心脏碰地一下,仿佛要爆裂了。赶忙捂着胸口,别过眼去。
这男人看着高瘦,却只有她才知道,是脱衣有型的那种。
曾经,在玉鹿书院,这厮每天要练习射艺,他不是只知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可以说,能文又能武,难怪每次那关承宣看这男人眼里都想喷火——
他虽出身“寒门”,却是样样拿得出手,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统统都是全书院最最拔尖出色的。
每天早晨,会坚持起来扎半个多时辰马步,练习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有各种长跑短跑……男人的右臀有一颗极其醒目的红痣,那水,又从他的后背流经圆翘结实的臀部,流经那颗红痣的时候,顾峥极力平定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已经挨过好几刀的教训了……
可偏脑子里摇摇晃晃,还是禁不住一副又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画面浮了上头。
床帐里——
他把她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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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看,就进去好好看吧,这老夫老妻的,要是想进去一起洗洗也可以,这都过了那么些年,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害什么臊呢……”
周氏也在晾晒衣服,月光下,老槐树底下,她一边极其自然把衣服抖开,边晾晒边回头对顾峥微眯起眼,呵呵一笑。
顾峥猛地回过头来,这一下,才是真的脸被打了鸡血,“伯母,你说什么?!”
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了,逃也似,装作不甚在意跑了。
周氏又摇头,又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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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周牧禹洗好了穿戴齐整出来,手把门一开,愣怔懵逼:“娘,你刚才和谁说什么?”
周氏伸长着脖子,朝顾峥的厢房住处努努嘴,意思是,诺……
然后忍不住笑道:“有人在偷窥你洗澡呢!唉……我说儿子,你啥什么时候再让我抱个孙儿玩玩呢?”
周牧禹再一愣,忽然反应明白过来了,也是俊面微红,胸口砰砰砰直跳着,却浅抿薄唇,装着不甚在意道:“给儿子点时间,你再时不时提点帮衬着,不就快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周乌龟加油啊,快爬啊,再爬快点就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