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方向对了,他不允许曾雪柔糊弄过去,“审判长,被告已经承认了她给小鼠注射了氰化钠。” “为什么要用小鼠来确认。氰化钠是强毒性,人只要口服50mg即可引起猝死,一个反复验证过无数次的事实还需要再用小鼠来确认吗?想要投毒,直接投就可以了。” 曾雪柔的声音有点变了,高俊杰感觉背后一凉,他再次回头,正对上曾雪柔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就像是一辈子精于某项技艺的老师傅看到了外行。 她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酣畅的感觉。从那天起,她就失去了自由,但她不难过,她习以为常。 让她难受的是她的记忆,如果说别人的记忆是绵延不绝的直线,她的记忆就是从某一点发出的射线,射线与射线不相交,她和昨天的她不同,她看昨天的她也像看另外一人,偶尔会忘了她干了什么,她总是缺失。 可能我真是那个投毒的人,因此我才忘记,只要记住就会留下证据,如果连自己也不记得了,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但她能理解,失去部分记忆和她和记得的她仍旧是一个人,她可以尝试用昨天的她的思考方式去思考。 “如果是我,一定不是带着恨意杀死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