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也红了。
喜顺吓的头也不敢抬,天元帝猛的甩了一个折子下去:“孽障,当真是朕将你惯坏了,来人啊,将这个孽障给朕拉下去。”
“圣上息怒,大都督此番也是人之常情。”
天元帝根本就没真正的生气,钟礼举着谏言牌,赶忙出声。
“下去就下去,臣告退。”
白锦书转过头,作势就要
往外走。
“你个孽障,你当真要气死朕不成,回来,再动朕就砍了你的头。”
见白锦书真要往外走,天元帝怒斥一声。
“哎呦大都督,您可别气圣上了。”
喜顺赶忙给台阶,白锦书顿住身子,却没扭头看向天元帝。
“你个混账,你动手打人,将忽律邪的脸都打成那样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见白锦书哏,天元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突厥人该打,我只恨不能杀了他们,总有一日,我会亲自杀了忽律邪。”
白锦书声音闷闷的,天元帝佯装怒道:“放肆,在大殿上就打.打杀杀的,你将朕放在眼中了么。”
“陛下,突厥人屡次犯我大胤疆土,杀我舅兄,他们三三番两次挑衅大胤,为何圣上就是不出兵,若是圣上出兵,我愿打头阵,为我舅兄报仇!”
白锦书猛的扭头跪在地上,一双眼睛通红,眼底全是恨意。
就是她对突厥的恨意,才更让天元帝放心。
可见,白锦书跟白家人一直以为是突厥害死了白家儿郎,是孟勇间接害死了白家人,跟他这个做皇上的无关,且现在白锦书效忠自己,为自己效力,一切的一切,都正中天元帝下怀。
“你当打仗是儿戏不成,打仗不需要银子么,没有银子,怎么养兵,怎么供给粮草,怎么打造武器,你只当打仗就是一声,还给朕脸色看,你当朕不敢罚你不成。”
天元帝的后背靠在龙椅上。
白锦书眉头皱起,语气缓和了一些:“那,需要多少银子?”
“需要的多了。”
天元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白锦书跃跃欲试:“那若是臣能赚钱么,若是能赚到很多钱,圣上是否就可以打突厥了?”
“赚钱?你想怎么赚?”
“这个陛下放心,只要您交代
给臣,臣一定能想办法筹到钱,不是赚,臣能筹,至于怎么筹,届时陛下就知道了。”
白锦书眼神一亮,眼中全是精光,天元帝顿了顿:“那若是你不能筹到银子呢?”
“那臣甘愿受罚,只是臣需要一个人帮忙。”
白锦书立马变的乖巧,天元帝眯眼:“谁?”
“请圣上将武文侯世子楚文渊派遣给臣,陛下,臣保证,不出半个月,臣能从江南江北将银子筹集回来。”
“江北江南富庶,国家需要钱,各地官员理应为陛下效劳不是么。”
白锦书挺直了身板,天元帝忽然笑了。
“好,便如你所愿。”
当时疫病爆发时,白锦书将流民引出西京,且一路都没管朝廷要过粮食,用她自己的办法就筹到了药材。
现在她说能筹到钱,天元帝自然是乐得看。
江南江北的地方官员或者是商人富裕,白锦书鬼点子多,她说能筹钱,天元帝还真有些期待,毕竟钱到手了,那些人哪怕是骂,骂的也会是白锦书跟白家的名声。
“多谢圣上,那臣这便着手去准备了。”
白锦书千恩万谢,脸上带着喜色,天元帝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就在她退下的一瞬间,户部尚书刑盛满脸激动的走进了大殿。
看着刑盛的脸,白锦书低着头,遮掩住眼中的冷色。
“圣上,大喜啊,大喜啊。”
刑盛一进大殿,就跪在了地上,天元帝眯眼:“何喜?”
“回禀圣上,淮阴王封眠名下的商队于江东发现宝藏,特献陛下,天佑我大胤!”
刑盛跪在地上高声参拜,天元帝一惊,猛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紧接着,大小声传遍整个大殿。
白锦书走的远了还能听见天元帝的笑声,脸上的神色更冷了。
她知道,有钱了,意味着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