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白锦书:“白锦书,若是……”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不再是敌人了,可是会有结果。
可这句话忽律邪到底没问出口,问了,他便不再是忽律邪了。
忽律邪此生都不会动情,此生都绝对不会被女人牵绊住。
可自欺欺人让忽律邪十分痛苦,这种痛苦就像是有虫子不断在啃咬他的心脏,让他痛到难以呼吸。
他就这么沦陷进去了,有朝一日,白锦书会看他的笑话。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们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锦书转身,拉着封眠的手臂,将他带进了包房内。
封眠被这一下拉的有些失神,直到房门关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是忽律邪,他居然还有脸来西京,就是他杀了白家的儿郎。”
“为何我觉得他刚才看大都督的眼神那么奇怪,他不会要伤害大都督吧。”
第一酒楼内听见声音的百姓都冲了上来,他们害怕忽律邪,可不上来,他们又实在好奇楼上发生了什么,毕竟刚才白锦书可是在他们的视线下冲上去的。
待看见满地狼藉还有捂着胸口的忽律邪,有人小声开口,满眼的忌惮谨慎。
他们虽然不懂为何突厥一再进犯大胤,大胤却还要跟突厥交好,但他们也懂得,一旦打仗,便要血流成河,在保护自身利益下,能不打当然最好。
可突厥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对于大胤一直呈现的妥协状态,百姓们也有怨言,但也仅此而已了,毕竟没人想打仗,除非迫不得已,除非真的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
“王。”
阿泰木见忽律邪只是低着头并未开口说话,十分担忧。
看着紧闭的包房门,忽律邪抬起手,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朝着楼下而去。
既然暴露了,他们现在只能进宫了,当然了,他们不怕暴露,但天元帝少不了一番生气,大臣们自然也少不了一番谏言,会说突厥不将大胤放在眼中,而白锦书要的也是这个效果,既让天元帝相信她是真的恨忽律邪,恨不得杀了忽律邪,又让朝中主战的大臣们找到一个借口。
大胤内外波动时,便是最好的出手时间。
这天下,该是到了重新分割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