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
白震被羞辱的几乎抬不起头。
他攥紧了手,感受到来自于大臣们还有百姓们厌恶鄙视的眼神,他心中的恶不断的扩大,眼神也不自觉浮上一分狠厉。
就是那抹狠厉被白锦书捕捉到,她眯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终于忍不住了么,白震终于要开始暴露他的嘴脸了么!
前世,白家全门被灭,其中就有白震的手笔,只是一直以来她找不到白震的把柄,也才知道白震的心思居然如此深,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便打定了主义要对付白家!
这么长时间,她任由白震跟白如嫣他们蹦跶,就是为了今日,让白震跟礼部尚书府被全天下的人所唾弃!
这滋味难受吧,这却不抵前世她的万分之一。
这一世,让白震跟白如嫣还有陈氏他们简单的死了根本就难泄她心头之恨,她要一点一点的,要对方犹如被困死在牢笼中的兽,被折磨死。
“不要喊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
拐杖被敲的砰砰作响,白老夫人满脸严厉,眼底一片冰冷。
短短时间内,她先是丧夫,又失去了所有的儿子跟孙子。
她的一头发已经白了,一贯挺直的后背也有些佝偻,唯独这一身傲骨分毫不减,依旧凌厉。
“白老夫人,万万莫要跟这等畜生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的,只管休了便是。”
有百姓冷笑,出言劝说。
一个休字,不仅仅是侮辱那么简
单,更是将白震的脸皮拉下来再地上狠狠的摩擦。
“就是就是,自古不守妇道,可是要浸猪笼的,白大人先后两次管不住自己,白家人对此,已经是够仗义的了,就希望某些人不要不要脸,真是丢进了全天下文人的脸。”
有人呸了一声,哪怕白震是礼部尚书又如何,在所有人看来,他这尚书之位全是靠着白家得来的,如此这般,他竟还做出丑事,实在可恨。
“母亲。”
白震被辱骂着,被所有人唾弃着,他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在被人狠狠的拿着棍子戳,戳的他身上的皮都要掉了。
他猛的将头扣在地上,遮掩住眼中的阴沉跟阴霾。
直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控制,他只能咬着牙前进,拼最后一把。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母亲,我看在瑶儿的份上,看在你还是娇娇父亲的份上,不会对你如何,今日我来,是为娇娇主持公道的,是,你当初迎娶陈氏进门是得了瑶儿的允许,可如今呢,白震,摸难不成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又忘了你是如何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么。”
白老夫人到了现在,根本就不想给白震留什么情面,尤其是得知陈氏的多做所为后,更加厌恶白震。
她甚至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阻拦白瑶烟,非要跟白震成家。
若非如此,她的娇娇也不会被你黑心的陈氏害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要‘休妻’了?”
看热闹的蔡奇摸了摸胡
子,只觉得心中舒坦。
早就该如此了,他在朝堂上,最看不惯的就是白震了,白锦书都还是次要的。
“娇娇,你来。”
白老夫人将手上的休书递给白锦书。
白锦书垂着头,将休书打开,缓缓松开白老夫人,眼底带着诡异。
白二娘跟白韶容赶忙上前扶着白老夫人,眼底期盼的看着白锦书。
终于到了这一刻了,终于能跟白震脱离关系了。
这一次,是白震自己撞枪口上来的,也是他自己让天下人唾骂。
“父亲。”
白锦书捏着那张休书,站在白家人身后的大臣们伸着脖子往休书上看去,依稀只看见信纸上三三两两的写着几句话。
依着他们说,这休书上就该检举出白震的每一条罪状,这白家人到底还是心软。
“自从娘亲去世后,父亲便将我交给了陈氏教养,你告诉我,陈氏与我母亲生前是好姐妹,她会待我如亲女,我信了,用一颗真心来对她,可她呢,打着教养我的名义,这些年,不曾让我学琴,也不曾让我读书,我身子弱,她便时时让我修养在床榻上。”
“后来,我成了这西京有名的羸弱小姐,人人都说我不配当白家的嫡外女,父亲可知,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个局面的?父亲,你喊你一声父亲,自从母亲去后,你可曾有尽过半分做父亲的责任?”
白锦书冷着脸,声音淡淡,她没有谴责白震,也没有恼怒,似乎就在速叙述一件
很寻常的事情。
“父亲怎么不说话?我信外祖母,当年父亲抱着刚出生的二妹妹跟我说从今以后我要爱护妹妹,说她早产身子不好,让我让着她一些,可父亲你告诉我,二妹妹真的是早产么。”
白锦书似乎失望及了,她别过头,不再看白震,而是看向围着她们的百姓:
“我想着,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一直不曾计较,可陈氏却变本加厉,先是请了个假道士来陷害我,妄图让我传出不详的传闻,后又多次加害于我,她的所作所为,哪里对的起当年我娘亲半分跟她的姐妹之情,父亲,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