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静,香炉山后院的大臣们原本都在歇息,可却被杜薇那喊叫声喊的浑身燥热,再加上夏日本来就热,他们一晚上都心神不宁的,心中将白震祖上三代都给骂了。
第二日,一大早。
时辰已经不早了,待上过香后天元帝跟朝臣们便要下山。
昨晚天元帝是跟齐妃睡在一起的。
自从济渡古寺祈福回来后,天元帝便时常去齐妃的寝宫。
齐妃身上不知熏了什么香,那香让天元帝每每跟她待在一起便觉得十分有精神,且心中舒畅。
天元帝多疑,对待后宫的嫔妃也是如此,所以他命人偷偷的将齐妃的衣裳取走交给杨太医检验。
在听杨太医说那香味大概是一种体香,有些不是天生的,或许是因为外界的刺激再生出来的,天元帝彻底放下心来。
齐妃胆小,也不参与前朝事物,十分依赖天元帝,且知道齐妃怨恨齐国公跟国公夫人,天元帝更满意,越发的宠幸齐妃。
短短一个多月过去了,齐妃在后宫的风头就连皇后跟熹妃也要避其锋芒,所以她怀有身孕,天元帝丝毫都不怀疑。
“陛下,该起了。”
卧房门外,喜顺的声音很小,唯恐惊扰了天元帝跟齐妃。
齐妃肚子里的孩子皇上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万一要是冲撞了,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原本以为未来的皇位是太子跟平王等王爷之间的争夺,没想到齐妃肚子中的这个横插一脚,造成了及大的变数。
喜顺是皇上的人,自然玲珑八面,小心应付。
“不好了不好了。”
卧
房内刚有了点动静,不料一个小宫女立马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吓的喜顺连忙训斥:
“喊什么喊,若是冲撞了陛下跟娘娘,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有大事要报。”
宫女低着头,浑身发抖,喜顺见状,眉头逐渐皱了下来。
“是希儿么,进来吧。”
卧房内,齐妃轻柔的声音传来,喜顺这才摆摆手,满眼警告的看着希儿。
“还不快些进去侍候。”
“是,是。”
希儿起身,推开卧房的门,齐妃跟天元帝已经起了,希儿一进去便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主子,隔壁院传来消息,说是,说是杜小姐不见了。”
“什么,薇儿不见了?”
齐妃惊呼一声,余光瞥见天元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立马扶着肚子,小脸一白。
“爱妃。”
齐妃捂着肚子,将天元帝吓的够呛。
这个孩子来的是时候,恰好在他的计划内,绝对不允许出任何事。
“来人,传杨太医。”
“陛下,臣妾没事,还请陛下快快派人去寻薇儿,薇儿是为了陪臣妾这才来香炉山的,万一她要是有个什么,臣妾如何跟杜家交代啊。”
齐妃的眼泪立马落了下来,满心满眼都是天元帝,出事了第一个也是寻求天元帝的保护,让天元帝十分受用。
“来人,命庞蟒带禁军在香炉山寻人,不可冲撞祭天仪式,半盏茶的时间找不到人,抬头来见。”
天元帝搂着齐妃安抚着,齐妃满脸不安,天元帝也是眉头紧皱。
杜薇是杜讳的女儿
,堂堂一个尚书的女儿若是出了事,绝对会引起不小的波澜。
“是。”
门外,庞蟒抱拳,立马点了禁军去找杜薇。
几乎是在庞蟒刚出院子的一刹间,几个身穿红色官袍,睡眼惺忪,眼帘
“诸位大人,祭香仪式还没开始呢。”
喜顺看着这几个大人,为首的便是乔满这个谏官还有几个朝中老臣,心思一动。
除了乔满,这几个老臣平日里可都是不怎么出声的,今日怎么过来了,看那脸色还十分的不善。
“还请公公通告一声,我等要见圣上,我等要状告礼部尚书白震霍乱朝堂,居然在祭祀大典这种威严的时候做出那等丑事,居然,他居然……”
“晦气。”
乔满身后,一个年岁约莫五十的大臣满脸羞愤,他一甩衣袖,浑身透着一股迂腐之气。
他乃是内阁的学士,名为蔡奇,平日里最是注重礼教,就连当初身为太子的天元帝都曾被他说过,最是见不得有人不守规矩,否则就一定要说出来。
蔡奇也算是刚正不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懂得变通,不懂人情世故,所有这么多年了,他也只是一个内阁的学士。
朝中的大臣们最怕他,怕他发气癫来嘎嘎乱杀。
“蔡大人所说不错,祭天大典这等庄严的礼教活动白震都能做出那样的丑事,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真是放肆。”
蔡奇身侧,翰林院学士朱阳朱大人也愤愤开口。
这些大人的声音太大,在卧房内被太监宫女侍候梳洗的天元
帝都听到了声音。
在听到蔡奇跟朱阳状告白震时,天元帝的脸迅速就阴沉了下来。
他带着齐妃缓缓走出卧房,喜顺见状赶忙走了过去,弯着腰,:“陛下,这些大人说是要状告,要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