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端着碗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倒在地上的小丫鬟,吓的手上的碗都摔了,赶忙推门进了卧房。
在看见床榻上已经没了白锦书的身影,翠果眼前一黑,死死的捂住嘴忍住想要喊的冲动,往白韶容的卧房而去。
但走到白韶容的卧房,下人却告诉她白韶容不在,翠果彻底慌了神。
但到底是跟在白锦书身边那么久的人,翠果很快便冷静下来,跌跌撞撞的朝着灵堂而去。
翠果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走到灵堂。
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灵堂只有两个下人守着,几乎是赶来灵堂的一瞬间,那抹瘦弱的身影就映入了翠果的眼底。
翠果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见白锦书低着头跪在地上,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姑娘,您歇一歇吧。”
便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连日来这么折腾。
姑娘她现在瘦的已经是一把骨头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很怕姑娘会撑不下去。
“翠果放心,我还要为大舅舅他们报仇,会好好活着的。”
白锦书的嗓音沙哑,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夜晚寒凉,凉风吹进灵堂内,她的身影显得越发瘦弱了。
门口,谢允静静的站在一处,无声的守护着白锦书。
他耳朵动了动,身子猛的窜了出去,然后手上便拖了一个黑衣人。
“扑通。”
将黑衣人丢到灵堂门口。
满室的花圈以及白布映入黑衣人眼底,让黑衣人眼神一颤。
“谁派你来的。”白锦书的眼神盯着棺椁,声音冷的毫无温度。
黑衣人被她的声音震的一麻,低着头,就是不
出声。
“不说话?不说话,那你就去死吧。”
白锦书的身影一动,在夜半时分像是一抹幽灵,闪到黑衣人身边,扭断了他的脖子。
翠果没有喊,只是冷冷的看着地上咽气的黑衣人。
军侯府的男丁已经全死了,那些人还不想放过白家妇孺么。
可她们姑娘,哪里是好惹的!
“陶垒,将暗中盯着军侯府的人都给我抓过来,能做到么。”
白锦书的视线看向夜幕,谢允点点头,身影一闪,没用多久,一个一个黑衣人便被他摔了过来。
“白锦书,你要干什么,我们是……”
黑衣人震惊于谢允的内功跟手段,也震惊于白锦书仿佛若死神一样的眼神。
黑色面巾下的唇刚动,下一秒,他的头颅便已经搬了家。
“你是谁,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在乎,你们的命留没留下。”
滴滴答答的血迹从剑尖上落下,在地上很快凝聚成了一小滩痕迹。
人头滚在地面上,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将棺椁都背回来后,白锦书自然也将白秉嗣他们的兵器都拿回来了。
手上的玉剑是白承允的,白锦书杀完人后,将玉剑放下,转身拿了双虎棍,很快的又削掉了一个人的人头。
“咕噜咕噜”的人头落在地上,有的甚至被卸掉了四肢,整个灵堂全是血腥味,白锦书杀红了眼,站在黑夜中,像是一个活阎王!
暗中的黑衣人看见她如此疯狂,皆飞身离开。
黑衣人朝着四面八方而去,都向他们的主人回禀消息去了。
“不用追了,留着他们报信。”
白锦书似乎
笑了一下,那笑让谢允都感觉到战栗。
杀完人,满地的血腥味,白锦书将兵器放回远处,然后继续跪在棺椁前。
翠果也学着她的样子,跪在地上,低头祈祷。
若上天有神明,请保佑军侯府的妇孺们平安一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允守在外面,直到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军侯府内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了。
白韶容跟白二娘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满地的死尸。
“他们真该死!”
白二娘气愤不已,二话不说,拉着那些暗卫的尸体拖着往军侯府门外丢。
军侯府的大门打开,几具尸体被丢了出来,白二娘冷笑一声,破口大骂:
“我一品军侯府全门男儿郎惨死还不够么,还至于让你们派人盯着我们这一群妇孺么,谁家的死士尽快将尸体领回去,别逼着我带着尸体找上门去!哼!”
白二娘一顿狂骂,骂完,她这才觉得心中舒坦,呸了一口,转身回了府内。
府内死士的尸体太多了,多到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么多死士的尸体堆在军侯府,嘲讽意味十足。
暗中盯着的人似乎没想到白家会将死士的尸体丢出来,皆回家报信。
西京,举国公府。
正堂内,林应正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的喝着。
他整个人十分悠闲,脸上带着笑意。
太好了,白家人终于都死光了,现在只剩下了一群妇孺,日后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白秉嗣终于死了!
终于死了
“哈哈哈。”
林应笑出声,放下茶杯,笑的眼睛都红了。
从小所有人便拿他跟白秉嗣做比较,他
处处都不如白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