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站在马匹跟前的翠果,心生逗弄之意,甩了甩头发,抛了一个媚眼:“翠果啊,你觉得本官这身红色的官袍如何。”
由于赈.灾队伍走的急,他们的官袍还没做好,本以为与其他带刀侍卫一样都是黑色的,却不曾想是红色的。
红色的好啊,他十分喜欢。
翠果抬头,嘴唇微抿,日头下,六个俊秀的少年郎大刀阔斧的穿着红衣坐在马背上,自成一处风景,灼灼兮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楚侍卫,你穿这身官袍真好看。”
翠果由衷的夸赞,楚逢时点点头,挺直了胸脯,视线看向身侧的杜强,越看越不满。
虽说他穿这身衣服已经很好看了,可为何他觉得杜强穿更好看呢。
明明他是几个人里面生的最高的。
楚逢时纳闷了,摸着下巴盯
着杜强。
杜强睨了他一眼,戴着官帽的脸上有冷意浮现,他驱马调转方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官袍上绣着的白鹤从胸腹处一直蔓延到衣服下摆,就好似那白鹤要展翅而飞了一样。
翠果看着那白鹤,只见白鹤的眼睛格外冷漠凶狠,鹤本寓意祥和,但眼睛却有着老鹰的锋利,这种矛盾的结合体好似间接映衬出穿着官袍之人的心思。
既有保护百姓的职责,因百姓而柔软,又有惩治邪拧的凶狠。
这到底是谁设计的官袍,翠果觉得依照西京礼部的做派,肯定做不出这样的衣服。
“将东西带过来。”
杜强下了马,眼睛眯起,身后的禁军闻言立马将一个瓦罐抬了过来。
瓦罐内,只有一个漆黑的人头露在外面,朱光茂双眼被剜,看不见东西,舌头也被拔了,只能听见些微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到达鹤州,将这瓦罐抬着与大人的轿子并行,这是我们送给鹤州刺史的礼物,若是摔了,按律惩戒。”
杜强摆摆手,禁军赶忙应声,看都不敢看一眼瓦罐内的朱光茂。
队伍停了下来,小木头跟囡囡下了牛车,缓缓跑到轿子边,满眼濡慕:“白姐姐,这里好美啊。”
“是呀,这里好美。”
露天的轿子上,白锦书手上拿着一个茶盏,身子半躺着。
大红的衣袍修身,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妖一样。
一个随时能索命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