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盖到朱光茂脸上,下一刻,他的四肢被砍掉,眼睛被剜出,耳朵被硬生生的割了下来,身上大.大小小被划出了无数的伤口,整个人像是被大卸八块一样。
刺史府前血腥味冲天,可却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会变成朱光茂这样。
阳光正浓,朱光茂身上的血喷在白锦书脸上,显得她一片冰冷。
长剑握在手,她抬起头
,缓缓看向半空。
蓉城内所有的白家军将士,今日她以朱光茂的血先祭奠他们,这只是一个开始,但凡参与了蓉城一事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将他装进瓦罐,待消息传回西京,圣上派的人来了,本官再将人交接,将刺史府查封,府上所有的人都交给邵将军处置,压入大牢!”
白锦书身上染血,站在一堆残肢断臂中,语气淡漠,就好像刚才砍掉朱光茂四肢的人不是她一样。
杜强从衣襟前拿出一块帕子递给白锦书,白锦书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慢悠悠的坐回了轿子上。
“是!”
禁军们现在都十分咻白锦书,她说的话,自然没有人敢不应。
三个禁军侍卫抬起朱光茂的躯体,去城中找瓦罐然后将他装了进去。
轿子抬起,白锦书回到驿馆后很快便带着流民们继续出发了。
下一个地点,正是蓟州城附近的鹤州。
朱光茂被带走后,蓟州没了主心骨,像是一盘散沙,百姓们整整三日闭门不出,提起白锦书都三缄其口,面带恐惧。
赈.灾队往东出发,一路上出奇的顺畅,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蓟州城城门口,邵磊目视着远走的队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下令士兵将蓟州城城门守好。
而在城门下,一双阴冷的眼盯着邵磊瞧了一会,很快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