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明明长着一张芙蓉面,说出来的话却夹带着伶俐,好似揭露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大姑娘,便是好友至交也没有能做到代对方去死的吧,你这不是为难人么。”
还是先前那书生,他涨红了脸,还有些害怕。
但他就是看不惯白锦书这样的权贵以这种方式欺辱人。
“奥?既他不敢,既他做不到,那你刚才为何要说在生死面前?你一个书生,张口就来生死之交,却不懂什么才叫生死之交就给他戴如此高的帽子。”
白锦书笑的更玩味,那笑在杜鸿羽看来带着无限恶意。
他咬紧了牙,身后那替他说话的书生也不反驳了,杜鸿羽越发觉得时间难过。
“这位大姑娘,你这是以权势压人。”
周围死寂一片,杜鸿羽的好友弱弱的出声,白锦书将那佩剑往江离朔脖子间又举了举,道:
“我压人?我怎么压人了?我在帮你们验证什么是生死之交啊。我是权势不错,但我性格乖张,不要以寻常的眼光看我哦,自我四哥去世后,我活着也是替他而活的,他如何性格,我便如何性格,日后若是有人想说我不守西京贵女规矩,烦劳去与我四哥说。”
白锦书啧了一声,眼底涌上阵阵黑色,像是一个深渊。
她想,这样转变的性格才符合接下来她要做之事的形象,也才能给天元帝机会为难她们,不是么。
“行,那换一个条件,我不杀他,还可以放了他,只要你代替他去
摄政王府就可以,如何?不提生死之情,提交情?不过我这样的性子可不能保证做出什么,奥,王府的灯笼很好看,听闻是王爷亲手做的,晚上看的时候就像是人的皮肤那么透亮。”
白锦书笑的恶劣,杜鸿羽本来料定白锦书不会对江离朔做什么,想要当个好人再拉一波好感,这一下是万万不敢了。
王府的灯笼,摄政王亲手做的,莫不是人皮灯孔吧,听闻萧君策性情不定,莫测高深,万一他被带回了王府,还能活着么?
杜鸿羽想着,身子都开始颤了。
他觉得自己今日就不该让那掌柜的算计江离朔。
“啧,真是无趣,头一次见有人说的好友只是动动嘴皮子,给点小恩小惠。”
白锦书摇摇头,将佩剑扔给暗一,在江离朔惊诧的视线下转头就走。
“暗一,既他好友不肯救他,那就带他一道走,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让他家人就去寻那位‘生死好友’。”
白锦书的声音传来,暗一动作麻利的带着江离朔跟了上去。
他看着白锦书的背影,想着大姑娘可真是厉害,今日教会这书生何为真情实意,何为道貌岸然。
“快走快走。”
白锦书走了,看热闹的人也赶忙散了,他们怕再看下去要被王府的人抓走欣赏摄政王亲手做的灯笼。
人们走的飞快,没一会就都消失不见了,而那些书生也都从胖掌柜的客栈中退了房间,齐齐的涌去了对面的酒楼。
酒楼五楼的包房内,几道身影坐在窗边,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眼中都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有的带着兴趣,有的好奇,还有的充满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