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书房内。
白锦书站在一侧,听着前世一模一样的话,略微思索后便顺着白尚书的话将那锦盒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说出锦盒时白尚书的气息有些乱,白锦书眼中闪过一丝高深。
莫非娘亲留下的暗势不仅只有风云阁一个,不然也不会让白尚书这么激动。
或许,风云阁是起始,剩余的暗势都需要在接手风云阁后才能一一知道它们的下落。
那前世,白尚书是否利用娘亲的暗势去对付白家人!
其心可诛!
白锦书十分冷静,面容越发的乖巧。
“女儿这就去将那锦盒取来送给父亲,娘亲去世多年,女儿以往还心生怨恨,觉得父亲不喜娘亲,女儿愧疚,原是女儿误会了父亲。”
白锦书福了福身,一张小脸满是温和,见白尚书的身子有些僵硬,她又笑了笑,返回荣锦院去拿锦盒。
一切都已经就绪,就等着他们跳进来了!
半盏茶后,荣锦院。
一个个的丫鬟鱼贯而入,手上都拿着托盘,上面放着钗环首饰,另一侧则是放着一身豆沙色的拖地长裙。
为首站着一个老嬷嬷,正是老夫人身边贴身侍候的赵嬷嬷。
“大姑娘,老夫人身子不爽利,明日便是一年一举的春日宴,许昌侯府两日前就送来了帖子,邀您跟二小姐一齐去参加,老夫人命老奴给您送来这些首饰,还交代,若是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命翠果寻老奴。”
赵嬷嬷弯着腰,
说话不经意带上了一丝恭敬。
她觉得自从白老将军去世后,这位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就比如此时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的盯着自己,竟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想着,她大着胆子抬头,却见白锦书跟往日那副好说话的模样并无不同,遂又放下心来。
“有劳嬷嬷,祖母病着,我身上也染着病,就不去给祖母添晦气了,劳烦嬷嬷代我问安。”
白锦书淡淡一笑,赵嬷嬷赶忙应声,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往大姑娘虽然身子不好,但给老夫人请安是日日不落的,怎的如今……
也罢,明日春日宴十分重要,这个时候还是莫要让老夫人糟心。
“老奴省的。”
赵嬷嬷弯着腰,走了出去。
赵嬷嬷走后,白锦书缓缓走到放着衣服的托盘跟前,眼中透着冰冷。
这衣服一定费了陈氏许多心思吧,她不穿,倒是可惜了。
“小姐,要不要换一件衣服,定国将军府也命人送来了衣服。”
翠果小心的说着,她是不信任陈氏,只有将军府的人才不会害小姐。
“小姐,这春日宴也是变相的相亲宴,以往老将军在的时候就算是皇后娘娘想给您赐婚也是不行的,如今……”
翠果咬唇。
身为定国将军府的外孙女,小姐的婚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尤其是明日的春日宴,几乎所有的王孙贵族都参加了。
“无妨,皇后娘娘是最不想我入东宫的,太
子病着,她更不会动这个心思。”
前世,皇后一直在人前夸她,有意无意的让众人以为她想让自己入东宫,可重活一世,她知道自己在皇后的心中只是钳制熹妃的棋子,她哪里是想让自己嫁太子,而是嫁平王!
说起来自己在西京街道对平王那三问,不仅惹怒了熹妃,更让皇后恼怒吧。
“哎,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春日下雪不说,就连那一向不参加任何活动的摄政王竟也破天荒的要去春日宴,不然那些贵女们哪会那么兴奋。”
翠果嘟嘟囔囔的将东西都收拾进卧房,没有注意到白锦书在听到萧君策时有些出神。
他要去春日宴?
白锦书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神色,
想起那日男人在自己鬓间那炙热的呼吸,白锦书的呼吸都紧了几分。
时光飞快,转眼匆匆。
经历了寒冬的遮掩,春日悄然来临,春日宴是从先皇在世时就举办的宴席,也是大胤默认的变相的相亲宴。
皇后身为举办人,因太子重伤特意将举办春日宴的重任交给了自己的娘家,许昌侯府。
一大早,来往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往许昌侯府而去。
白锦书坐在车厢内,挑开帘子往外面看去。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了出来,马车络绎不绝,一辆挤着一辆,尚书府的马车被迫停在一处。
车厢内,翠果呆愣的看着白锦书,张着小嘴,似有些回不过神来。
以往小姐的打扮都是及素净的,容貌又
被刘海遮了大半,如今露出全貌,就像是海棠一般娇艳,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了她。
“小姐,想来是今日的人太多,又因为下了雪堵住了路。”
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翠果打了个寒颤,小声的说道。
“马上我们就能过去了。”
白锦书放下车帘,缓缓闭上眼睛。
春日宴不仅未出阁的女子可以参加,所有王孙贵族都在邀请的范围内,尤其是今日,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