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王管家讪讪然笑。
楚凌霄也非故意为难他,很快就吩咐他给稳婆封红,今日府里上下也都赏一个月的月钱。
能白得一个月的月钱,丫鬟婆子小厮护院们都很是高兴,纷纷为小少爷送上祝福。
讲究一点的人家,女人坐月子的时候,男子并不会进房间看望。
楚凌霄自认自己就是个土财主,所以很坦然地在产房收拾好后就进了房间。
当初布置产房的时候就考虑过生产后女子不适宜吹风,所以从产房到卧房是连通的。
楚凌霄进去的时候丫鬟刚给秋容简单擦洗了身子,换了身干爽的亵衣跟被褥,还来不及挪回卧房。见到老爷进来,婆子丫鬟面露惊异,楚凌霄摆摆手,让她们且先下去。
楚凌霄怀里还抱着不哭不闹捏着小拳头睡觉的小鬼,到了床前,楚凌霄俯身将孩子凑到秋容眼前,轻声笑道:“你看,他是个平凡人。”
别人不懂,秋容却一听就明白了,也露出欣慰的笑来。
刚才她捏着楚凌霄让人送进来的瓶子,既痛又怕,痛是生产带来的,怕却是害怕孩子生下来有什么奇异之处。
之前待产的时候,两人就商量过这事。
楚凌霄没说如何处理看见孩子异象的产房接生众人,只跟秋容说,如果孩子生下来有异样之处,就把瓶子里的药丸塞一粒到孩子嘴里。
秋容并非真的傻子,如何不知道楚凌霄轻描淡写略过不提的处理方式是什么意思。这给秋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好在最后孩子落地,是正常的,秋容狠狠松了口气,捏着药瓶久久缓不过神来。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笑得一本满足,秋容敛去复杂的心绪,跟他一起去看襁褓里的孩子:“是啊,平凡真好。”
楚凌霄把孩子放到秋容怀里,俯身垂眸温和地看着一大一小挤在一起的脸蛋,嘴角是落不下去的浅笑:“累不累?这里血腥气太重了,我抱你们俩回卧房休息吧。”
抛去清醒的意识到男人还是那个心狠手辣之人的认知,秋容失笑,“就你现在这病怏怏的,能抱动我们两个?”
楚凌霄哼笑,“不信?那就试试看,我如何会摔到你们这两个宝贝。”
秋容脸倏尔一红,没好气地嗔他:“说什么诨话哩!”什么宝贝不宝贝的,这厮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楚凌霄装模作样作揖告饶,逗得秋容憋不住笑得轻颤。
感受到下身的热潮涌动,秋容笑容一僵,哎哎轻声叫唤:“快快快,流血了!”
楚凌霄虽是大夫,却从没给妇人接生过,第一世小妻子生产时,也自有宫中经验老道的麽麽提前都处理好了。
因此第一时间,楚凌霄哪里知道这些事儿。
听见说流血了,先是脸色一变,伸手就钻进被子里去摸。
等摸到一片粘稠,楚凌霄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轻声咳嗽着去找可以给小妻子换的垫褥。
忙乱一番,等双手甚至脸颊上都不小心沾上了些血污,年轻的小两口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刚才完全可以喊婆子进来做这些事。
秋容抱着孩子盯着他脸上的那点血渍,用抱怨掩饰自己的羞臊:“都是你,我是没习惯,你好歹也是当了十来年老爷的人,竟然都没想起叫下人进来伺候!”
楚凌霄忙得一脑门的汗,此时刚喘两口气,也是颇为感慨道:“对,都怪我,谁让此事与你有关呢。”
他没说的是,其实他想起了系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跟笨的人生活久了,聪明人也会变笨。
楚凌霄就觉得自己是被小妻子给传染了,否则为何每次遇到跟她有关的事,自己就总是失去谋定而后动的冷静自持。
也幸好楚凌霄还保持着强烈的生存意识,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否则现在他就不是出汗,而是脸上添几道抓痕了。
闹了一场乌龙,楚凌霄也不敢放任自己心情好就逗小妻子了,等了一会儿,确定卧房那边已经烘烤暖和,楚凌霄就将小妻子裹进被褥里,连人带被地抱到了卧房中。
刚出生,就哭了两声的小平安就这样,跟随着母亲,一起被老爹抱着离开了他降生的地方。
等到想起天一道长,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就这,还是天一道长呆不住,转悠着抓到王管家,让管家来禀报提醒,才让忙于盯着小妻子给儿子喂奶的楚凌霄想起了他来。
府里是准备好了几个奶娘的,可奶娘并非简单的喂奶哺育,更会陪伴照顾孩子长大。
秋容还是担心儿子露出什么异样,到时候有可能害了儿子不说,还极有可能牵连无辜人的性命。因着种种考虑,秋容便坚持自己奶孩子。
在不影响小妻子生命安全与健康的前提下,楚凌霄愿意给予的包容总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所以最后奶娘被安排去了别处,孩子的小床也挪到了正房,与他们夫妻同吃同住。
王管家来的时候,楚凌霄正沉迷于玩小平安会自动握紧的小手掌,听得丫鬟说王管家来了,楚凌霄皱眉,不太想出去。
秋容没好气地把他手指头从儿子掌心里弹出去,又推了推他:“平安都要睡着了,你还吵他!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