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娘儿俩的事,所以无颜面对我们?!”
声音咋咋唬唬,动作也风风火火的,把后面跟来的霍青都吓了一跳。
楚凌霄却是反手握住她揪自己耳朵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没有,如果可以,生生世世我都要对你好。”许久没开口,又因为咳嗽,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秋容听见没有。
楚凌霄也不在乎她听没听见,说罢就站起身,趁着小妻子没回过神的时候展开双臂,一把将人彻底拥入怀里紧紧抱着。
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眉目来,可听见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如此深沉的恨里也会担心他,不放心他.
最终看见她来势汹汹掀开帘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刹那,楚凌霄倏然明悟:人意即有他,也有她。
他是不想斩断情缘,从此无法像现在这样拥抱她,拥有她。
而她又何尝不是对自己有情,每一世遭遇那般苦痛厄难,对他依旧痴心未改。
现在他来了,就有了转机,也就有了与天命相对的人意。
楚凌霄不顾秋容的推搡,甚至更得寸进尺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处,轻声说着在秋容听来着实欠揍的话:“娘子,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秋容乐了,也不挣扎了,干脆双手从后面往上攀爬,最后一手揪住一只耳朵,“还永远?这辈子遇到你都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等下辈子,我肯定会是你的主子,我要让你伺候我吃饭喝水梳头更衣,等我病了我还要你给我端茶倒水……”
“我还要把家里伺候的下人都辞退,然后洗衣做饭洒扫采买,买东西的时候要是买贵了,我就罚你不准吃饭……”
越说越来劲,秋容都不揪他耳朵了,改为掰着手指头数:“家里的马桶要你刷,花草要你打理,若是枯了死了就为你是问……”
楚凌霄一点也不介意,反而一边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一边把她说的那些话都默默记在心里。
站在外面等待的霍青仰头看天,只换来冰冷无情的雪花寒风扑打在他脸上。
霍青有些纠结了:我是该盼望着娶婆娘呢,还是不想娶呢?真是难死个人儿嘞。
回到马车上,被里面的暖气一熏,楚凌霄果然又咳嗽起来。
秋容一边给他倒热茶一边骂骂咧咧:“自己什么样儿自己不清楚啊?还当自己是当年上山砍树下河摸鱼,大冬天去水里滚一圈都没事的年轻小伙子?”
其实当年没出事前,这负心汉待她也挺好的,哪怕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却还是在娶她回家后就担负起了身为相公的职责。
秋容有瞬间的走神,很快又回过神来,刚要唾弃自己,却没想一抬眸就对上了一双眼眸,眸底是全然的恬淡满足。
就好像看见她,这个人就能餍足到眯着眼安心趴伏在她身边。
秋容愣了愣,嘴上再抱怨,就显得没了力度:“你要记住我跟平安现在是你债主,你这条小命都是我跟平安的。别想一辈子就还完债......”
楚凌霄嘴角始终抿着笑,看得秋容心里别扭得很,也不知那大和尚到底干了什么,总觉得负心汉相公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回了别院,楚凌霄跟秋容都喝了一碗驱寒的汤药。
此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楚凌霄换了一身衣裳坐在八仙桌旁开始处理账本,旁边是抱着针线篓缝小虎鞋的秋容。
既然孩子要重新降生,秋容少不得要提前给他准备些衣裳鞋子帽子。
哪怕现在负心汉家大业大,秋容还是要自己亲手做这些。
若说负心汉亏欠他们母子俩,那她就亏欠孩子良多。
是她带他来到人世,也是她在死后强行催生,让他以鬼的姿态来世上走了一遭。
那阴暗鬼气的十年,并不是小孩子应该过的,秋容希望这次孩子能过上正常的快乐的孩童生活。
二人各忙各的,却总能在片刻的停歇时抬头看向彼此。
一开始楚凌霄还只能得到小妻子的怒目而视,到后来,就终于能得个笑颜了。
晚上躺在床上,楚凌霄给小妻子压被角的时候没有被撵走,这让楚凌霄心情很好,心里都哼起了上一世小妻子爱唱的那首渔歌。
秋容若有所觉,好笑地扭头看他:“哎,我说,你到底乐个什么劲儿啊?”
楚凌霄坦然自若:“我高兴娘子在乎我。”
秋容也气不起来了,哼他一声,死鸭子嘴硬:“谁在乎你了?我那是怕你早死,若是我当了寡妇,这一大摊子事儿,我都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楚凌霄笑眯了眼:“好吧好吧,那为夫就是娘子的管家,等娘子什么时候愿意当寡妇了,为夫再走。”
秋容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今天那大和尚到底什么来头?”
负心汉虽然人坏得很,可一直都有种奇特的气质,那就是从容沉稳。
然而今天看见那大和尚的瞬间,负心汉就脸色大变,临走时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回不来了。
这让秋容十分在意。
在这一点上,楚凌霄也不隐瞒:“那位是关外普陀山上的悟心大师。”
说完,楚凌霄又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