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三个月的假,您可别养伤就给我养三个月!有这功夫出去逛逛玩玩不好吗?我还想着您带我去城郊的别苑小住几日呢,您这小破提督府热煞人也。”
他低笑了声,将她抱到身边来,“好,我答应你,好好养伤,余下的时间陪着你。”
她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忽然想起什么,长久以来有种怪异感一直困扰着她,到此刻终于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您从前都习惯了自称‘咱家’,怎么如今不说啦,这有什么讲究么?”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一直在她面前自称“我”,初听没有在意,慢慢反应过来,又格外好奇。
他吁了口气,揉了揉她发梢。
怎么解释呢?
他和所有人一样,没了这一茬,这辈子注定清欲寡欢,一生寂寥孑然。
可如今心里有了人,有所依傍,她向你伸出手来,眉眼炙热。
说想和你一起好好活着,陪你去看春花秋月,看人间烟火气。说喜欢你,喜欢了十年。
她是他的俗世凡人愿,是未央长明灯,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人。
在她面前,怎么还能自称“咱家”呢?
他垂下头,吻住她脸颊,耳廓,慢慢移至唇角。
她心口微微一颤,又听到他低低哑哑的嗓音,“没有别的原因,也许从说‘我’这个字时,就是爱你的开始,也许还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