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枕这小丫头虽是主动了一些, 但终究骨子里还是容易害羞得不行, 被江炽亲了一下之后就溜回家了。
江家院子里的盆栽只剩干枯枯的细瘦枝杈, 零星几片枯叶吊在上头, 冬风呼呼,摇摇欲坠。
江炽穿过院子进屋, 脱下身上沾满了冷气的羽绒服,挂在了门廊边的衣架上。
江汐早已进屋多时了, 开了包原味薯片, 现在正坐沙发上往嘴里扔薯片。
看到江炽,她笑着随口一句:“挺帅的啊。”
江炽觑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径自走了进来。
少年上身是明廉中学的米白色毛衣马甲, 依稀看还是肆意朝气无所畏惧的模样,但仔细一瞧,却是已经长大了不少, 不与曾经相比。
江炽一屁股在江汐旁边坐下。
一米八多的高个子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大剌剌敞着, 身体往前倾着,手臂懒懒搭在膝盖上。
江汐将薯片递了过来:“吃吗?”
江炽抬起一边手胡乱拨了拨沾着寒意的头发:“不吃。”
“江老头这才离开二十分钟呢, 你姐还没凉你咋还丧起来了,”江汐就是开玩笑, “丧到连薯片都吃不下了。”
江炽唇边带着抹笑, 语气吊儿郎当的:“丧个屁。”
下一秒,江炽正了脸色, 问了一句:“我这样做,你怪不怪我?”
江汐靠在椅背上,正往嘴里扔了块薯片,闻言斜了江炽的后脑勺一眼。
一瞬后她咔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薯片,学着江炽的样子说:“怪个屁。”
说完两姐弟就笑了,江汐笑得肩膀微颤。
江汐放松地靠在沙发椅背里:“三个月前江老头把我们叫过去不就为了警告威胁我们吗?以后不给钱就不给钱呗,我们都这么大了还怕我们自己赚不到钱?”
不管江炽做什么决定,江汐都不会干涉他。
巧的是两个人经常站在统一战线上,决定什么的都差不多。
江炽对江汐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要不是因为他,江汐也不会被他连累。
“不就以后工作难找点,不像以前每个月能从江老头那里拿一笔钱,”江汐倒是看得开“负责任就负责任,怕什么。”
江汐虽平时总损江炽,但毕竟是疼她弟的,抬手胡乱揉了把他的后脑勺,跟揉一只大狗似的。
“别觉得对不起我,你答应他了那才是对不起我。”
江炽一向不喜欢被他姐揉脑袋,每次被她一揉都觉得自己跟个小孩似的,但这次他却没有躲开。
你答应他了才是对不起我。
哪知江汐下一句就是:“毕竟我养了十几年的大型忠犬,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呢。”江汐说完哈哈大笑。
江炽:“……”
江汐笑够了拍拍自己的裤子,从沙发上起身想到楼上忙去。
走到楼梯边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江炽的声音。
“我会努力。”
江汐脚步一顿,在原地愣了几秒。
一会儿后,她回过头来,嘴角带笑:“怎么?想养我啊?”
江炽刚想嗯一声,下一秒就被江汐打断了:“养什么养,我自己画画赚的钱比你这小屁孩做游戏拿的钱多多了好吗?”江汐说着笑了,“你还是自己好好攒老婆本吧啊。”
说完就转头上楼了.
经过这些波澜,日子重新恢复安稳。
春节过后不久,夏枕和江炽迎来了新的学期。
夏枕所在的高一年级第二学期开始进行文理分科,理科对夏枕来说是强势科目,她的思维也是理科逻辑,初中那会儿没有文理分科,夏枕还曾经因为文科被拉低了整体成绩。
夏枕进入了高一的理科火箭班,这个班级里的学生理科成绩都是全级前四十名,组成了一个火箭班,大家实力都不相上下,在学习这方面脑袋都灵光,一个不注意有可能就会被后头的同学追上。
火箭班采取一学期一换制度,在火箭班里的学生要是期末考名次掉出了四十名,就会被平行班的其他爬上来的同学顶上。
夏枕的名次一直稳在七八名,没有掉出四十名的危险,但这并不代表她过得就轻松,毕竟在这样一个学习氛围格外紧张的班级里,都会被催生出紧迫感。
而江炽这边也是忙得不行,高考越来越近,学习更是抓得紧。
除此以外,两个人倒没什么烦恼,也没什么矛盾,一直懂得相互体谅。
而江父那边,也算是信守诺言,江炽说不回去了,什么都靠自己,他也没有使绊子。
这点江炽倒是了解江父,这男人虽然老狐狸,但是原则上的东西不会差。
第一场月考在还残留一点冬天气息的春天结束,夏枕语数英物化生总成绩排全级第八名。
每次都是在七八这两个名次徘徊。
夏枕的同桌还是许洛洛,许洛洛虽然平时挺爱玩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学习上也不含糊,在全级二十多个理科班里,许洛洛挤进了火箭班。
虽然名次比较危险,但也算很厉害。
“枕枕,”许洛洛碰了碰夏枕的手臂,指了指物理试卷上的一道错题,“给我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