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晒,怎么贺嘉言呆了这些天就又黑又瘦,比在邬城时看起来还像猴子。
贺嘉言摆摆手,疲乏不堪。
“不是黑,是黄,熬夜熬黄的。礼部最近事多,做起事来加班加点,我好说歹说才得了一日能陪你回娘家。”
容欢不吃这种自我感动的套路,撇撇嘴道。
“你休假回家休息就是,我家人又不待见你,你干嘛跟着我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你看你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你可别死周家。”
贺嘉言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着回答。
“那不一样,夫婿不陪着回娘家是要被人笑话的。你放心,我没事,我就是困了......”
话还没说完,贺嘉言的头就埋了下去没了动静,身子只剩微弱的起伏。
容欢没见过有人说着话还能睡着的,正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马车突然的颠簸,贺嘉言的头自然而然地歪到了容欢身上,容欢触电似地想要推开。
可刚耸动肩膀微微抬起他的头,感受到他还没有长瑜重的重量,终究是停下了动作。
算了,被靠一下又不会死。
剩下的路程容欢紧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怎么都觉得别扭。马车一停下,她就飞也似地跳下马车,只留下猛然惊醒的贺嘉言一头雾水。
周父周母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女儿,一见面就又是涕泪涟涟,十分亲热。
周父抢不过周母,眼睁睁看周母把容欢拉进了内室,只好对着剩下来的贺嘉言耳提面命。
内室里周母与容欢的私房话还没讲完,周母突然十分认真地扳过黏在自己身上的肩膀,让她老实坐好,语气严肃。
“你昨日搬郡主院子的事可是真的,全元京都传遍了。”
一听是这事,容欢垂下眼眸,言左右而顾其他。
“她也就这点能耐了。”
周母急了,手指指上容欢的额头,可到底也没舍得用劲,只轻轻地一推。
“你怎么做出这种事,这事原本是你占理,可你这么一闹,谁不说你胡来?”
容欢心里烦躁,不知如何解释,越发对贺嘉言坐享其成的行为感到谴责,干脆不经大脑地来了句。
“都是贺嘉言教的,都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贺母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半晌。
“果真吗?”
容欢撒娇地往贺母怀里钻,连声讨饶。
贺母拿她没辙,到底一把将她揽过,不住摇头。
“唉。”
容欢见母亲不再追究,心中偷笑。
原来拿贺嘉言当借口这么好用,这倒是找到他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