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仙儿如此才问道:“仙儿不明白公子为何还要回到这里?”
田破尘对着妙仙儿微微一笑,轻声道:“因为自在下昨夜见仙儿姑娘的第一眼时,便被仙儿姑娘的绝世容貌和狐狸……呸!和仙女气质深深吸引,至今难以忘怀!”
“所以在下只能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再次见到仙儿姑娘一眼!”
妙仙儿微咬朱唇,看着田破尘的眼睛妩媚道:“真的吗?公子。”
田破尘迅速点头,一脸真诚道:“真啊!比真金白银还真啊!”
妙仙儿却是突然变脸,道:“公子还是别装了,你这话若是别人来说仙儿可能还会信,但若是你的话,仙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毕竟后者可是赫赫有名的超级天骄,修道天资无敌,武道天资听闻也仅次于李休道,而且似乎还和山海宗的大师姐未雨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的花魁呢?
田破尘见状,自然也不装了,沉声道:“好吧,我其实来这里了就是想问一下你把莺儿的尸体如何处理了?”
妙仙儿美眸一愣,微惊道:“没想到公子如此重情重义。”
不是说这个疯子向来追寻自由,不受任何人的束缚吗?
田破尘摇头道:“重情重义谈不上,这件事本就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多管闲事,莺儿也不会死去。”
说到最后,田破尘微微叹息,本来他只是想帮莺儿出气,但谁知反而害了莺儿,这件事情让他有所警觉,很多事情看似在帮人,实际对于却是在害人。
田破尘手指敲击着台面,喃喃自语:“救人也是一种罪过吗?”
妙仙儿美眸盯着眼前的男子,她逐渐发现田破尘的与众不同。不仅仅是为人处世,甚至连性格都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和传闻中的那个疯子大相径庭。
妙仙儿道:“若是公子昨日不帮莺儿出头,莺儿或许便不会死。”
田破尘眼神黯淡,不知该如何反驳妙仙儿,因为妙仙儿说的就是事实,是他田破尘自作多情,多此一举,才让莺儿白白搭上了性命。
就在田破尘低迷之时,妙仙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若是公子不出手的话,恐怕莺儿这一辈子,都无法感受到尊严的存在。”
“尊严?”田破尘喃喃道。
“没错,对莺儿她们一出生便是婢女的人来说,尊严是不存在的。她们一辈子都只能服侍他人,永远找不到自身的价值。但公子你昨晚的多此一举,却让莺儿感受到了被人保护的感觉,感受到被人尊重的感觉,这是公子你带给莺儿的,虽然最后的代价是死亡。”
“一个是没有尊严当一辈子婢女的莺儿,一个是重拾了尊严却离开人世的莺儿,不论哪一种,似乎都不完美。但人生又怎么会十全十美,总有一些经历,会让你刻骨铭心,难以忘记。”
“如此说来,公子你还认为自己得多管闲事,还是多此一举吗?”
田破尘与妙仙儿的美眸对视片刻后,方才舒缓一下心情,认可道:“确实有理,多谢仙儿姑娘解惑!”
妙仙儿淡笑,酒窝浮现脸颊,煞是好看。
田破尘看得一愣,最终无奈摇头一笑,道:“仙儿姑娘当真是绝世美颜!”
“真的吗?”妙仙儿问道。
这次田破尘一本正经地说道:“千真万确!”
这个妙仙儿是唯一一个能和未雨的容颜媲美的女人,至少在田破尘见过的人当中,也难怪能够成为此处花魁,而且似乎在天云城还有着不小的地位,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这让田破尘更加好奇,她的师傅又是怎样一位奇女子。
“这次仙儿信了!莺儿的尸体已经被仙儿安排厚葬了,公子也不必担心,红香楼对自己人绝不会薄情,所以莺儿的事情,还没有完!”
妙仙儿的美眸中闪烁出一缕凶光,让田破尘也是微微一惊,果然玫瑰都带刺,美人都不简单。
“对了,公子当真将那白柘杀了?”妙仙儿问道。
田破尘抿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笑道:“还没有,我将他一丝不挂地吊在了一棵苍天大树之上,我觉得这样会让他生不如死!”
“公子好狠的心!”妙仙儿故意说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田破尘却是不以为然道:“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不过既然我说过要杀他,那便绝不会食言。”
“公子的意思是?”
田破尘看了看窗外,轻声道:“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自己找上门来!”
就在这时,楼外一阵阵整齐的马蹄声传入两人耳中,妙仙儿与田破尘对视一眼,丝毫没有从后者眼中看出任何惊讶。
“公子不怕?”
“为何要怕?今日之后,天云城的人便会知道,我田破尘的大名!”
田破尘要告诉四域,山海宗的宗门虽然没有了,但是山海宗的弟子还在,他得让有些明白,很多事情只能去幻想,很多人只能去—仰望!
即使如今我被动入局,我也要闹得你天云城不得安宁!
田破尘嘴角微微上扬,将杯中的茶水一口而尽,对着一旁的妙仙儿道:
“仙儿姑娘,咱们打个赌如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