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温柔许多,开口给一旁的田破尘解释道:“他叫古来,是小镇里出了名的古先生。”
随着时间流逝,画卷一幅幅展开,田破尘以上帝视角亲眼见证了一名落魄少年从小镇中走出,第一次修炼,第一次生死搏杀,算计敌人的同时被敌人算计,历经诸多磨难一步步走到了道的尽头。
“当我达到世人所认为的巅峰时,才意识到这只是他们所认为的顶峰,对于我自身而言,仅仅只是翻过了一座大山罢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思维的匮乏,思想的局限,就像是一头被圈养的家畜,永远被困在囚笼里,永远不知道囚笼外的世界,甚至不知道囚笼的存在。”
“其实人们终其一生,都在不断突破一个又一个囚笼,从最小的囚笼——家庭开始,一直到最大的囚笼——天地,可其实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最小的囚笼已是最大的囚笼,他们一生都走不出去,也不认为自己需要走出去,因为这是认知问题,也是世道如此。”
“对于修道者,天地则是他们难以逾越的一座高山,即便有人侥幸登上山顶,却也没有胆子从另一端走下去,他们会为山顶的风光着迷,沉浸于一峰独高的自我满足。”
“可事实上,在他们身后还有更高的山岳需要攀爬,他们所谓的山顶,不过是身后那座大山的山腰罢了。”
“道的尽头在哪里?没人能知道,没人能去定义,因为自古以来没有人能走到那里,所有人都只是行走于大道上的旅者,有人会在沿途的客栈短暂停歇,也有人会因为这条大道太过遥远而选择半途而废,每一个人每一个生灵都有抉择与被抉择的权利。”
“田破尘,你想追求的大道,亦是我之所想。”
“我名陈浩,大道上的一名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