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时落日峰上两道身影于夕阳之下大战三百回合有余,大战高潮,破尘师兄使出《岛书》的十成功力,未雨师姐直接道心破碎,当场血溅千里!”
“不愧是破尘师兄,连未雨大师姐都招架不住,真乃我辈楷模!”
“听说现在去落日峰山头还能看见大片血迹呢,可见当时战况之惨烈。”
“落日配落红,妙也!”
山海宗各处谣言四起,长老议事堂内却气氛严肃,田破尘一个人承受着九位长老的威压,神色却毫不慌张,处于最高位置上的大长老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他对田破尘的期望最高,甚至一度认为后者会成为整个四域最强者之一,谁知后者却怀疑自我,怀疑天地,更是以身求证问题的答案。
可最终,在大长老看来什么也没有得到。
“破尘,你将当时情况跟各位长老好好道明,为什么未雨的道心受损如此严重?”
大长老语气略带严厉,虽然相信田破尘,但他必须做出样子给其他长老看。
“还有什么好说的,坏我宗最强弟子道心,除了是别宗卧底,还能是什么原因?!”位于第二顺位的二长老怒目呵斥,想要一言断定田破尘的罪名。
三长老轻轻抹掉眼泪,未雨出事,她最为心痛,这可是她最心爱的弟子,如今道心几近破碎,日后可能无法修炼,成为一个废人。但田破尘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心性品质自然了解,所以她还是尽量以平和的语气与田破尘询问:
“破尘,你实话跟风姨说,你和未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知道未雨平时最信任的就是你。”
见其余长老不再说话,田破尘上前一步,直接说道:“未雨师姐的道心受损在我意料之中,当然,也是故意为之。”
正因为未雨对田破尘极其信任,所以田破尘说的话她才会仔细去听,认真去思考,换做别人听见那些骇人听闻的话语只会把田破尘当做傻子,就算他现在人气鼎盛,大家也只会认为他在说笑,毕竟他以前的确常说一些疯言疯语。
比如总让师弟不要叫他师兄,而叫什么发热儿,让师妹叫他老公,总取一些奇怪绕口的称号。
田破尘继续说道:“各位长老,我不认为这样做是害了未雨师姐,只是给了她一个思考方向,而不是一味的人云亦云,相反,我甚至觉得这对未雨师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道心受损固然极其危险,可若能破而后立,亦尝不是一次天大机缘?更能受益匪浅。”
“简直一派胡言!”
二长老怒声打断田破尘,怒斥道:“老夫当初就觉得你小子是个疯子,浪费自己的天资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包藏祸心的坏种,不仅陷害同门,还敢在议事堂颠倒黑白,如此放肆,老夫岂能饶你!”
二长老瞬间起势,汹涌澎湃的道元迸发而出,由道元凝聚而成的大掌朝着大殿中央的田破尘呼啸而去,感受到这一掌的威能,众长老都是微微变色,对付一个宗门弟子,二长老竟是用了道元五境的九成力量!
这是必杀田破尘的架势!
生死之际,田破尘却是镇定自若,他的双眼越过的掌印,与主位上的大长老紧紧对视,就在掌印即将落下时,随着一道苍老声音响起,二长老的攻击也随之消散。
“不要冲动,老二。”
不知何时大长老已经来到了田破尘身前,二者目光对视,谁也不曾闪躲。大长老叹息一声,转身对众长老道:
“此事先到这里,等未雨这孩子醒过来再来定夺,若是未雨破而后立,那破尘自然无过,但未雨若是有半点意外,老夫自当谨守宗规,将其逐出宗门!”
“只是逐出宗门?大长老未免也太仁慈了吧?当初对我的弟子可不是现在这样啊?”二长老冷笑道。
“那你想如何?”
“若是未雨道心有损,老夫定将他挫骨扬灰!”二长老狠狠说道。
“老二,平日里没见你如此憎恨过哪位弟子,为何对破尘却是如此狠辣?”大长老双眼微眯,二长老的反常让他感到不对劲。
二长老明显楞了一下,随即冷笑道:“陷害同门,传播不良风气,宣导邪道,无视宗规,顶撞长老,难道这些罪名还不够吗?!”
“大长老,偏袒也得有个度。”一直不说话的六长老此时也冷不丁开口。
在众长老争执不休时,田破尘此时却紧皱眉头,闭紧双眼,大脑已经飞速运转,开始站在撰写者的角度来推演一切可能,若我来执笔,下文又当如何?
这一瞬间,田破尘思想化为千丝万缕,每一条脉络都对应一种可能性,他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周围嘈杂的环境如同虚设,每种可能都清晰的在脑海浮现、衍生,未来的发展走向以每一条脉络互相交织纵横绘制成一幅完整的蓝图。
田破尘此时的异常也被大长老等人察觉,二长老见状脸色更加难看,几个长老在争论激荡,可当事人却毫无反应?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说罢二长老一步来到田破尘身前,大手直奔后者咽喉而去,只是手才伸出一半就被另一只大手拦下,大长老双眼微眯,冷声道:
“老二想做什么?想强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