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妆扮的睡颜。
身侧的主人神情放松而惬意,依偎在他的身边,一只手还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被子里,搭在了他的身子上。
楼夜锋醒来便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主人用手给“圈地占有”了,那颗坚硬的心一瞬间就被撩动了。他见主人这般地轻轻揽着他,占着他,自己就仿佛主人怀里的所有物一般,他便哪里还舍得起身?
只恨不得主人多揽一会儿才好。
这般想着,再加上男子每日清晨都会有的一些……楼夜锋竟觉自己似乎又起了点反应。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不知廉耻,一边却忍不住放下了心神,凑到主人近在咫尺的睡颜边,偷偷吻了一下主人的脸颊。
以前……他只是侍君,或者是影卫。这般偷亲主人总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可昨日晚间,该做的都做过了,主人也允了他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这便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楼夜锋那本来就胆大包天的性子只觉得到了什么怂恿一般,如何还能满足于偷亲脸颊。他顿了一下,悄悄覆上了主人的双唇。
趁主人睡觉,属下委实想尝尝……
………………
胆大包天的楼教习为着这大逆不道的心思,手都有些颤抖得厉害,然而动作却不曾停下来。只像那初尝禁果的少年一般,小心又沉溺地品尝着这方寸之间的甘甜柔软。
楼夜锋吻得有些沉迷入神,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却没看到突然醒过来的主人睁开了双眼看着他。
“咳……教习大人,这是在偷偷摸摸趁我睡觉做什么呀?”
裴年钰顿时有些好笑。
楼夜锋忽然顿住了,惊惶抬头,却见主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下一刻,他忍着身上的酸痛连忙跪到了床侧地上:
“主人!属下知错,属下不该……”
然而他却卡壳了,他刚才做的事,这该怎么自认其罪?
“不该什么?你倒是说嘛。”
楼夜锋深深地低下了头:
“不该……不该偷、偷亲主人……”
裴年钰挑了挑眉:
“你既然认错,该不该罚?”
“是,请主人责罚。”
裴年钰心道没想到夜锋还挺会亲自己的,便故意让他顺从些。而后罚了他一个深吻,极具攻击性的吻,几乎让楼夜锋喘不过气来。
结束之后,楼夜锋意犹未尽,沉默了一下道:
“主人您……这算什么罚。您不再多……”
裴年钰一把将他拉起来:
“好了好了,你可是我的王妃,亲本王几下乃是天经地义。”
楼夜锋听得“王妃”二字,动作一顿,先是欲言又止,随后却沉默了下来。
裴年钰察觉不对,忙问: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楼夜锋忍不住道:
“主人,您方才说……王妃二字。属下斗胆,劝您不要改变主意。属下委实当不起……”
裴年钰先是怒火隐起,好不容易把人吃到手了,怎么还不想当王妃呢?
随后又一头雾水:“我改变什么主意?”
“您不是……要娶何家妹子为王妃么?”
裴年钰:???
“你等等,我什么时候说……”
话说了一半,随后他才反应过来,先前他和何琰君演戏制造的那些误会还没说清楚呢!
他刚想解释,却见自家夜锋低着头将脸埋在阴影里,看不见神情,嗓音也低落了几分:
“自然是听……府里的别人说的。这府里的人看在眼里,心里都是雪亮的。”
“我……”
裴年钰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他府里的下人虽然小事上有些不拘小节。然而夏瑶管教的不错,一向在大事上不含糊的。上次云池那个事之后,暗地里嚼舌根的事便绝迹了。
怎地还有丫鬟看他多去了何琰君那里几次,就敢揣测这种事,还让楼夜锋给听见了!
裴年钰脸色一下子黑了:“你听谁说的?”
楼夜锋当然不可能把云池供出来,只摇了摇头:“忘记是谁了,左不过是随便一个人都知道罢。就算她不说,别人怕是也这么想的。”
裴年钰心疼了,连忙将他揽在怀里,解释道:
“是那人乱猜,你不要信。我从来没想过娶何琰君为王妃,先前那些日子也不过是做戏罢了,只为试试能不能把你逼得吃醋。”
楼夜锋微微错愕,想想前几日搅得自己不得安宁的纷乱思绪,没成想那些竟全然不是真的。
裴年钰心怀歉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未曾想到你竟这般能忍……夜锋,我从始至终便只喜欢你一人。倒是你……你既没觉得你是王妃,如何昨晚又这么乖乖地让我吃干抹净了?”
楼夜锋抿了抿嘴:
“属下有幸得主人看中这身子,此生惟愿服侍身侧,时刻待主人临幸,属下必好生伺候主人……”
裴年钰气笑了,明明是他求着自己上他,怎地被吃干抹净之后还这么“贤良”地不要自己负责?侍寝什么侍寝。
“呦,那昨天晚上是谁哭着喊着要我草的?怎地现下又成了我让你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