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及。楼执事因着身份之故,尚能任您耍赖走神不专心,在属下这里……您既然要学,那么这些都是不可以的。”
裴年钰:……瑟瑟发抖。
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他感觉他不该给老何这二十两银子的,反而让他觉得是个正事了!
何岐毕竟执掌刑堂出身的,他这脸一板,自带三分不怒自威,裴年钰倒是不敢折了他的威风,毕竟也是他的心腹下属,不好像楼夜锋那样没有边界的亲近。
于是他只好点点头,以示谦虚好学。
“主人您且听。纯阳之炁升於左,纯阴之炁降於右,中孕之炁悬於正。乾之一化,化以十……”
何岐为裴年钰念诵了一段轻功口诀,裴年钰闭眼记在心中。
“主人您可按口诀所示,将内息从丹田中运转出来……”
裴年钰依言试了试。
“如何,主人可有感觉到身轻欲飞之感?”
裴年钰摇了摇头:
“没有,感觉内力在我腿中转来转去,却无法让我的身体托起来……哪里不对?”
何岐:“…………”
他心道我怎么知道哪里不对,一般人哪有轻功第一步就找不到气感的……
他又指点了几句要点,裴年钰试了许久,皆寻不到口诀中的窍门。
何岐:“…………”
他突然觉得有些佩服楼夜锋了。
当年楼夜锋训练他们的时候,一点点不够标准就会被训斥。
主人这个习武的速度和天赋……老楼是怎么忍到现在没有掀桌的?
不过他又想起了主人是如何容忍楼夜锋这个硬脾气的,心道,不亏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俩倒是般配。
现在嘛……为人臣者,总得尽职尽责,更何况还多拿了二十两银子,这是分内之事。何岐看着原地跺脚又原地跳高的主人,叹了一口气:
“主人,不若这样,由属下带着您在这湖上飞一圈,您寻一下用内力流动托出气流的感觉。”
裴年钰沮丧:
“那只能这样了。”
于是何岐便一直手伸向裴年钰的腋下,欲待抓住他的衣服。
裴年钰猛然察觉何岐的动作,下意识地便以为他要环过来,顿时如同受了惊的猫儿一样,一蹦三尺高。
何岐:???
裴年钰吓了一跳:“你抱我做甚?”
何岐:…………
“不是,属下总得带您……”
“不行,除了老楼,别人都不能碰我!”
“…………”
何岐没想到主人竟能想到这方面,暗骂自己不注意动作。他们影卫平时动作已经粗惯了,哪有这么多讲究,跟主人相处时未免带了出来。
既然主人要为老楼守身如玉(想到这里,何岐心里默默呸了一口),于是他道:
“既是如此,那属下只能内力运于掌中,隔空托起您来了……”
“辛苦你了……”
何岐想了想:
“不过,主人您方才跳的那一下已经有些感觉了,不如属下再假装抱您一下,说不定您就无师自通了。”
裴年钰脸都绿了!老何你开什么玩笑!
他突然发现,虽然他一直是个弯的,但是自从对他家夜锋动了心之后,对其他人的近身接触就有点避之不及了——对女子的反应宛如纯gay,对男子的反应宛如钢铁直男。
“…………”
何岐遗憾地摇了摇头:
“看来主人是不愿意了,否则主人必然进境飞快……”
说罢何岐内力澎湃而出,袖子一挥,在裴年钰的臂下虚虚一托,一股雄浑刚劲的内劲流动而出,竟然径直卷着他飞了起来。
将要下落之时,何岐脚尖在水面一点,继续借力向前跃去。
何岐带着裴年钰在湖中飞到湖周,在高低错落的建筑上飞来飞去,方便主人体会运气的规律。
绕了一圈,重新回到亭子里的时候,何岐问:
“主人您感觉如何?”
裴年钰茫然:“什么?”
何岐:“…………”
这般运气极耗内力,何岐已经无法再用一次这个法子,顿时为难起来,主人连第一步的气感都找不到,如何往下进行?
何岐思忖了半晌,忽然耳边一动,向湖边的一座假山看去:
“老楼?你何时来的?”
裴年钰瞬间转过头去,只见楼夜锋披着黑貂斗篷,闲闲地坐在假山上,正看着他们习武。
“刚来一会儿。我处理完了手头的事,便来看看主人学得如何了。”
裴年钰:“…………”
何岐:“…………”
楼夜锋见他们两个面面相觑,顿时心如明镜,恐怕是进境不佳。
于是他向着裴年钰遥遥一笑:
“主人您不必着急,这轻功……”
话说了一半,楼夜锋欲待调整一下坐姿,却脚底一滑,从那假山上摔了下来!
“夜锋————!!!!!”
裴年钰瞳孔骤然收缩,脚底一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从亭子里蹿了出去。
何岐看着他的身影心道,主人你被骗了啊……夜锋他再没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