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在土黄色沟壑间,带着几点白色的雪迹,周围的一切看上去既荒凉壮阔,又如此的粗犷动人!
“小河,还得往西开四十分钟,咱们就到了枣树村了,这条路还算好走,几年前建学校的时候顺便整了整,就是尘土大些,把车窗关严了!”丘江对山河嘱咐道。
“好嘞!”山河摇上车窗,笑着说道,“可算是快到了,我感觉坐的屁股都疼了!”
“没办法,这边的路就是这样,下了国道,速度根本快不起来!为什么会这么穷,依我看这道路就得占大半的原因!”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是真理,慢慢来吧!”
天色擦黑,两辆车才摇晃着驶入了枣树村小学。
山河推开车门下车,站在不大的操场上打量着眼前这栋三层的水泥教学楼,门窗和玻璃都有些破损,但整体还是保持的很好,能看的出才兴建了不久。
两旁的一层平房里走出了几位年纪不一的老师。
“丘老师,你来啦,快进屋,今年来的可比前两年早!”一个中年古铜脸色的西北汉子对三人大声吆喝道。
“闫校长,新年好啊!今年我可把儿子也带来了!”丘江笑着对向自己走来的中年汉子说道,“这是我儿子丘山河,另一个是武梁,帮我们拉物资的朋友!”
“哇哦!是山河!大家快来啊,山河来了,大作家山河来了!”边上的一个年轻人高声呼喊起来。
山河一下子就被几个年轻老师围着了。
“山河,我是你的忠实书迷,来支教也是受你的影响,一会儿能给我签个名吗?”
“山河你好,我叫刘志国,京城人,希望工程志愿者,很高兴见到你!”
“我叫徐红丽,闽省人,咱们是老乡,今年刚来枣树村,山河,你也来支教吗?”
…
“很高兴认识大家,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以后还得大家多照顾!”山河笑着回应这几位支教青年。
“好啦,大家都别围着了,让他们先进屋休息会儿,志国,你赶紧去烧水,让丘老师他们洗洗,一看就是开了整天的车!”闫校长招呼道。
“好嘞!”
山河三人走进了一间平房里,闫校长在边上说道:“丘老师,你还是住这间房,屋子里少张床,一会儿我让志国他们帮你们摆好,山河,咱们这里条件就这样,你们三个得挤挤,学校就这一间空房了!”
“闫校长,我可不是来旅游的,明天我应该会搬到老乡家里住!”山河笑着回话道。
“啊?”闫校长意外看着山河问道,“你要搬到土窑里去,为什么,咱这挤挤可比土窑住的舒服多了!”
一旁的丘江对闫校长解释道:“他这次是来体验生活的,得住到能准确描述出咱们西北农村汉子才算完,平时得和老乡们一起下地干活!”
“啊!这怎么能行,山河可是大作家,咱们学校都是靠你们父子建起来的,再加上村子里的储水井,这几片果树林,哪个不是你丘老师带着希望工程的娃娃们,一手一手的帮着弄起来的,老乡们不可能让你丘老师的儿子帮着他们下地干活!”闫校长摇头回答道。
“我和小河都是农民的后代,怎么就不能下地干活了,小河可比我利落多了,过年回老家,他爷爷都夸他有副庄稼把式!”
闫校长正要回话,屋外就传来了本地话喊声:“闫娃子,听说丘老师来了,人在屋里不?”
“老支书来了!”
几人出屋,就见到一个穿着夹皮袄的老人领着十来个村民和几个孩子站在学校操场上。
丘江赶紧上前握住老支书的手说道:“老支书,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明天去看您呢,您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我咋不能来啊,狗娃子眼尖的很,你们一进村口,他就看见了,你丘老师回俺们枣树村,怎么地也得让你喝到热羊汤,吃到白馍馍!要不然十里八乡不得指着枣树村的老小骂俺们忘恩负义啊!”老支书声音洪亮的说道,“你们几个小崽子发啥愣啊,赶紧把丘老师和两个客人带到村部去!”
丘江三人耐不住老支书的邀请,在几个孩子的带领下走出学校向村子里的村部走去。
“狗娃!今年你上学了吗?去年我可记得你还拉着姐姐,非说要和她一起上学呢!”丘江笑着对拉着他的鼻涕娃问道。
“他不行,不是块读书的料,就新鲜了两天,一天天的想着下课往山梁上跑。”老支书接话说道,“要我说,这些城里来的年轻娃子老师啥都好,就是不够凶,就该一人配一根杀威棒,不听话那就揍,当年身后这些球货都是被我的棒子打大的!”
“二叔,你的杀威棒还在啊,怎么不见你收拾狗娃他们,俺觉得你倒是特别喜欢狗娃,可不嫌他们调皮!”身后一个声音低声传了出来。
老支书回头接话道:“你个球货知道个屁,只听说过父训子,没听说过爷爷打孙子,额拿棒子打你们这群瓜怂行,能舍得打孙子辈的孩子啊!”
<divcss=tentadv>哈哈…
山河也被老支书的话逗笑了。
一群人说笑着来到村部时,村部的的破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