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奇致跟善德莹算青梅竹马,也曾对善德莹许下承诺,如果到了婚龄,还没有遇到心动的人,就会娶她为妻。
善德莹一直等待着这一天,没想到紫琉的出现,打破她二十年来最不切实际的幻想。
奇致风度翩翩,紫琉在精心打扮后也光彩照人,优雅大方。一点看不出,是被保姆养大,长期寄人篱下的孩子。
看见二人手挽手从红毯走过,接受周围人的赞美夸耀,善德莹都快哭了。
“她很漂亮,我是不是完全比不上她?”
艾茉叶不顾形象地掏掏耳朵,“这个怎么说呢,谈恋爱不能光看脸。我觉得你,你除了高傲一点,是非不分一点,蠢笨并容易煽动一点,以及过于袒护自己人,总被情感蒙蔽双眼一点,好像,可能,也许,没有太多大的缺点。”
善德莹不想跟她说话了。
艾茉叶顿了顿,又说,“其实,全帝国又不止奇致上校一个好男人,要不,你别争了?”
善德莹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倒是看得开,那以前怎么不放手呢?”
艾茉叶叹气,“这不是得到报应以后,才知道为了一个男人沦落到这地步,完全没必要吗?”
按照原书的结局,女配被抄家,父母入狱,自己还被锁在地窖,被迫服下烈性的欢爱药,日日跟不同的男人缠绵,彻底沦为母狗娼妇。
如果这么凄凉的结局,都不足以让一个人醒悟,那属实是出生时,脑落娘胎里了。
善德莹也回味过来,艾茉叶为何会有此感悟。
她不甘心地说,“那我就不能再争取一把?他们相识不过几个月,而我跟奇致哥哥,有二十年的交情。”
艾茉叶泼她冷水,“二十年都比不上几个月,你还指望奇致上校对你有多深感情?”
总之,艾茉叶并不赞同,女配跟女主抢男人。
那结局,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只不过……
艾茉叶望向已经步入大厅的紫琉。
紫琉从一进门就心不在焉,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理论上,女主的爱人,也就是全书的男主,一定是屹立于顶端的那个。
奇致虽然出身上流贵族,但紫琉毕竟是亲王流落在外的女儿,身份比奇致更高贵。
大概奇致上校,也只是紫琉的某个跳板而已。
艾茉叶安慰善德莹,“男人这东西遍地都是,这个不行就换另一个,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万一真像我这样,因为自身欲望牵连全家,你追悔莫及。”
艾茉叶的遭遇,的确给善德莹敲了个警钟。
她望向人群中耀眼的奇致上校,即便再不甘愿,也得忍耐下这份痛苦。
否则,整个善德家,可能都将步艾家的后尘。
在艾茉叶的敲打下,善德莹已经醒悟,决心不再跟紫琉争斗。
然而,紫琉却突然注意到这边,兀自牵着奇致上校的手,朝这边走来。
“阿莹,叶叶,我正在找你们,你们就来了。”紫琉甜美地笑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说,“本来还担心你们路上遇到麻烦,现在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艾茉叶凉凉说,“你事先知道善德莹要来吗,一进门就开始找?要是不知道,却偏偏还要说这种话,也太虚伪了。”
紫琉微愣,还没反驳,奇致上校先皱眉开口,“你就是艾小姐?我听紫琉提起过你,果然不是好相处的人。”
善德莹连忙解释,“奇致哥哥,艾小姐她……”
“阿莹,”奇致语气加重,以兄长的姿态教训,“你就是因为跟这种人鬼混在一起,才变得越来越不像话。以前的你多么善解人意,现在却跟歇斯底里的恶妇一样。”
善德莹没想到,当着诸多宾客的面,奇致居然这样训斥她,当即脸色煞白,却因为无法忍心对爱慕者恶语相向,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紫琉牵了奇致上校一下,柔声说,“你别怪阿莹,她年纪小,不懂事,难免冲动。”
奇致怜惜地说,“你啊,就是因为总这么大度,才老是受委屈。”
艾茉叶一整个问号脸。
谁委屈了?到底谁委屈啊兄台!
她低声说,“猪油蒙了心的狗东西,早晚有一天要摔得满头血。”
奇致眼睛微眯,不悦地说,“艾小姐,你好歹将成为元帅夫人,是不是该注重自身形象,不要给费利克斯元帅蒙羞?”
艾茉叶无辜地笑,“我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难道上校也觉得很符合你的状态,自动对号入座了?”
奇致脸色微寒,训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别忘记你不过是个囚犯,就算攀上元帅,也改变不了贪官之女的身份!”
艾茉叶转头问善德莹,“你眼睛瞎了吗,放着多少青年才俊不要,偏对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情有独钟?”
善德莹不知道说什么好,紫琉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家多少说一句话吧,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在这里起冲突。”
艾茉叶对她还火大得很,阴阳怪气地说,“也不是人人都有面子的,不过您面子的确大,我要是不听话,这位上校不是要抓我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