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是吧?”
卧室门一关,谢聿川就捏着温暖的下巴吻了上来,“死了的前任是吧?”
“温暖,你好好看清楚……”
近乎掠夺的吻,滑落在她脖颈里时还重重咬了她一口。
温暖嘤咛呼痛。
谢聿川松开她,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温暖别开头,“我不做小三。”
谢聿川呼吸一顿。
低头去吻她,整个人瞬间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温和体贴的男人。
谢聿川温柔的描摹温暖的唇,“不是。”
温暖眼睛一酸。
谢聿川冷硬凶狠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只刺猬,浑身上下都是刺,想要刺伤他,最终伤到的却是自己。
可她偏偏最受不了他的温柔。
一如从前。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眼角有泪滑落,温暖莫名想哭。
谢聿川停住动作,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委屈了?还是……不愿意?”
温暖是有点子矫情在身上的。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但凡他惹到她,哪怕在他看来你那是针尖麦芒一样的小事,可她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
想让她服软,没可能。
起初,看她生气,他更是气的要死。
可后来时间长了,谢聿川已经知道怎么给她顺毛了。
“好……那我不碰你!”
谢聿川啄着温暖的唇,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那你要保证,以后不许叫我九叔。”
温暖抬眼,“九叔!”
“……”
谢聿川咬牙。
知道她是故意的。
可落地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温暖被泪水浸湿的眼睛晶莹剔透。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变成了那个故意气他,却会撒娇来哄他的温暖。
果然,一声“九叔”过后,被动了一整晚的温暖抬起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谢聿川,今晚,谢谢你!”
果然。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心里重重的呼了口气,谢聿川却懒得再计较了。
温暖是属核桃的。
敲一下,动一下。
也只能一下而已。
敲多了,就碎了,又变成之前那个气的他牙痒胃疼的模样。
就这样吧。
“去洗澡。”
“……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
“???那你睡觉不洗澡的吗?”
“……”
洗手间门关上,温暖直到站在镜子前都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
明明被谢聿川堵在路边的时候,她还气得要死,打算谢过他,就老死不相往来的。
怎么就跟他回到御水湾?
还跟他撒娇?
温暖:!!!
“暖暖……”
玻璃门被叩响,温暖回头,门外声音清朗,“你忘了拿睡衣。”
脸瞬间涨红,温暖万分庆幸自己还没开始洗。
打开门,正看到谢聿川指尖挑着的黑色真丝睡裙。
温暖目光一顿,脸更红了。
“我今晚不穿这件!”
一把抓过睡裙,温暖推开他走进试衣间丢柜子里,哗啦啦翻着衣架,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件分体式的珊瑚绒睡衣。
那是谢聿川最讨厌的睡衣。
果然,再回头,男人眉头蹙起,看向她的目光里夹杂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温暖只当没看见,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再回到床上,谢聿川已经去客卧洗完回来了。
拉开被子,扑面而来的薄荷香气。
她和他身上的味道,在这一刻一模一样。
一瞬间,温暖真的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她没有提分手。
他也没有冷着脸让她离开。
他和她,还是从前的谢聿川和温暖。
“愣着干吗?睡觉了!”
拉过温暖拢在怀里,谢聿川反手关了灯。
黑暗袭来,男人的吻落在脖颈里。
没等温暖躲开,提醒他片刻前说了什么。
谢聿川轻叹一口气,停了下来。
穿着珊瑚绒睡衣的温暖,抱在怀里,不像抱着个女人。
像是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人兽有别。
实在是……下不去嘴。
“明天我就让人把你的衣柜清理一遍……”
再环住温暖,谢聿川的声音便恶狠狠地,“把所有我不喜欢的衣服全扔掉!”
“扔就扔,谁怕谁!”
温暖转过身偎进谢聿川怀里,“反正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我就算什么都没穿,你都得说话算数?”
“凭什么?”
“就凭你是男人,大男人顶天立地,一言九鼎!”
“暖暖,你们女人不是常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的吗?”
“可是谢聿川,你跟他们不一样!”
“……温小姐,下次气我的时候,麻烦想想你说过的这些话!”
男人气的磨牙,扒开睡衣在她胸口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