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
一黑一白影子闪过,冷风飕飕的刮着,天色暗了下来,乌云密布,明明没有一滴雨,却雷电交加的响着。
每一次黑白无常的出场都是这样的前兆,以往还有些缓冲时间,这一次却有些突然。
阎斓看着黑白无常消失的方向,那是一家医院。若在往常倒也正常,但就在刚才,正和他约会的李涧也匆匆赶去了那家医院。
难道黑白无常这次要带走的人和李涧也有关系?
好奇心促使阎斓也跟着进了那家医院,跟着黑白无常很快就来到了华南谨的病床边。
就在不久前,李涧收到土地公公传信,立即赶到了手术室门口,阻止了夏雨用刀自伤,也努力施法让华南谨的手术完美成功,但是人却已经不行了。
华南谨出了手术室,在病房里撑着最后一口气和蓝越告别,一旁的蓝倾、蓝天、夏雨、罗帆、周海全都红了眼,不忍直视华南谨。
“二师兄……”夏雨拉着李涧的手哀求道:“可不可以再想想办法?”
李涧沉默着松开了夏雨的手,解释道:“他受阴气反噬太严重了,如今已是回天乏术。”
“嘶~!”周海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朝罗帆旁边靠了靠,前后左右看看疑惑道:“帆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罗帆应声看去,倒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他发现夏雨也是严肃地看着他的身后。
原来,黑白无常正在罗帆和周海的身后等着华南谨咽气,而阎斓也正在他们旁边看着。
黑无常惊讶:“公主?你怎么来了?”
白无常不解:“公主难得对我们执行公务感兴趣,莫不是公主也认识此人?”
阎斓此时没有现身,是因为李涧不希望凡人看到她和他同时出现,因此这时候也只有夏雨和李涧看得到她。
“不认识,看个热闹而已。”阎斓面无波澜地说,她抬眼看了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华南谨,一眼看出他是受阴气反噬太严重而丢了性命。
此人是什么来头?让李涧和夏雨两个天庭的人物都守在这里看着,又受阴气反噬,看来是被什么不干净的缠上了。
阎斓怎么来了?
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肯定不会,她的眼神一直没有正视蓝天,看来是没有想起来的。
但她为什么一直看着华南谨?
“二师兄……”夏雨暗自拉了拉李涧的手,李涧附耳过来,夏雨低声道:“情况不妙啊……”
李涧闻言,心中略有疑惑,结合华南谨的症状和阎斓的经历,也看了看阎斓:莫非……华南谨才是那个阎斓心心念念的人?
“啊嚏!”罗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因为那三位在他们身后站太久,他和周海一样感受到阵阵凉意袭上后背。
夏雨闻声看到罗帆和周海那边,这才后知后觉地借故把罗帆和周海叫了过来。
周海云里雾里的,但是罗帆瞧见夏雨一个眼神,就知道刚才那个位置有人了。
“越越……”华南谨猛吐一口鲜血,却依然不舍地握住蓝越的手,艰难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别再说了……”蓝越早已泣不成声。
蓝倾只是替她姐感到难过,担心她以后的生活,而她旁边的蓝天已是伤心欲绝,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有了个新爸爸,却马上就要失去了。
在手术室的那段时间,华南谨做了一个特别特别长的梦,梦里反复出现那个身穿黑裙子的女人,只是他一直看不清她的面容,就以为那是蓝越。
而在这濒死之际,华南谨偶然的一眼,却看见了未曾现身的阎斓和她旁边的黑白无常。
那一身黑裙子……
那身形……
像极了他梦里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
可惜尽管如此,他还是想不起来任何有关那个黑裙子女人的记忆。能想起来的,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越来越清晰频繁的梦境内容。
阎斓也察觉到了华南谨的眼神,一步一步地朝华南谨走近,心下疑惑:他难道是看得见我?
不好……
夏雨来不及思考,快速跑过去拦在了阎斓的面前,眼神直视阎斓,很明显地要阻止她靠近华南谨。
“干什么?”阎斓不满地问夏雨,上下一打量,却发现她原来失去了法力,手上的姻缘手链也不在了。
夏雨如今形同凡人,无法抽出真身像阎斓一样自由与她对话而不被凡人听到,只能朝李涧投去求助的眼神。
李涧本不想插手,但夏雨给了个眼神,他只好抽出真身去拦住阎斓:“公主,凡人之躯本就虚弱,你若离近了,恐怕他会马上咽气了。”
“那又如何?”阎斓一点也不关心华南谨的生死,更何况黑白无常都来了,他还有活的可能吗?
“无论早晚,他是自己死的,还是公主间接害死的,这个死因到了阎罗殿还是有区别的吧?”李涧波澜不惊地说。
原本李涧几句话是拦不住阎斓的,但他暗地里的一个眼神,却让阎斓乖乖停住了脚步。
华南谨握住蓝越手的那只手渐渐没了力气,意识越来越模糊,可关于梦里那个黑裙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