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颤抖。
“操,跑不动了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后面的人笑得狰狞,朝残了腿的阮晏步步紧逼。
阮晏没办法,撞开另一个包厢的门。
里面莺声燕语,热闹非凡,好几个清秀的少年被人搂在怀里,见阮晏冒然闯进来,齐刷刷地看着他。
“不是……我说,小子,你屁股欠.操?我们黄哥的门你都敢开。”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人道。
阮晏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但这不是在楚南面前,他不能想不说话就不说话。
阮晏声线清冽,腿上一直在流血:“黄……哥?打扰了你,对不起,我没地方去,能不能在你这歇会。”
他不敢让人帮他报警,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张口说请求报警,别人就会认为他是麻烦,会把他赶出去。
沙发中央的男人就是黄哥,他带着个大墨镜,打量阮晏:“要歇可以,过来给老子揉揉屁股。”
包厢里响起哄笑。
阮晏的拳头渐渐攥紧,眼里有点无措,他知道这是别人在侮辱他。
后面的追兵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黄哥的包厢,点头哈腰:“黄哥,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老大点的鸭,第一次出台受不得磋磨,跑您这儿来了。”
出台、鸭……
阮晏从来没听过这些话,更何况被诬蔑成一只鸭子。
他眼泪长流,但并不是软弱的泪水,纯属痛的:“我不是,是你们强迫我。”
“啧。”黄哥道,“那么帅的鸭你们老大都舍得打,你们老大谁啊?”
“东区那位。”独眼龙的手下道。
黄哥便没说话了,他上下打量阮晏,的确不是鸭,但那又说明什么呢。
黄哥搂住旁边的少年:“那你们可得看好了,第一次出台的鸭,烈。”
阮晏气得想一脚踹过去,独眼龙的手下道:“我们知道,回去就把他屁股整.烂,看他横什么横。”
他说着,就要一巴掌扇在阮晏脸上。
阮晏现在是跑不掉了,也知道这样一逃,回去就没好果子吃。他当然没理由再忍气吞声,偏开头,受伤的左腿一抬,狠狠踹上那个人的肚子,像只冰冷的小兽:“你配吗。”
他要踹死这条狗。
“艹!”那人吃了痛,捂住肚皮弯下腰,“揍他。”
他们人多,马上就有人一把扯住阮晏的头发,想把他的头往门上撞。
阮晏一直在流泪,撑死了不发出声音。他晃了眼包厢里的钟表,现在是下午3:00点整。
他再撑三个小时就好。
和谐社会,学校周围都有监控,林叔他们一查就能查到。
阮晏为了不发出呼痛的声音,一直紧紧地咬住牙,黄哥看热闹道:“别弄死了啊,要弄死回去弄。”
阮晏闭上眼,他的头马上就要撞到包厢门上。
楚南满眼暴戾,大手钳住那人的手,手上迸发青筋,把那人的手向反方向掰去。
“他说得对,你们配吗?”
楚南像头暴怒的野兽,他的晏晏……经常把他气得死去活来,他都没舍得动一下的晏晏,现在头发被人扯住,脸上吓得没有半丝血色,大颗的泪水从眼中滴落,再往下看,白衣上沾了灰,裤子上沾着血,狼狈得不像以往的他。
楚南发了狠,不顾手下那人已经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一拳照着他的脸砸去,发出很大一声响。
阮晏闭着眼,还以为自己被揍了,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他呆呆地睁开眼,楚南把那人推在门上狂揍,一拳接一拳。
四周除了几个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的人发出哀呼外,没一个人敢说话。
阮晏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但他真的不是害怕得哭:“……楚南。”
楚南浑身一颤,差点不敢面对阮晏。
他是个混账,这么久才赶过来,连累了晏晏,独眼龙的人是冲着他来的。
楚南收手,他的拳头上已经沾了血,妖冶的血顺着结实的肌肉流到地上,他和阮晏对视的那一眼,立刻收敛凶光,不把悲伤泄露出来:“还有谁欺负你了?”
阮晏一秒泪崩,这次是真哭了,嘴唇一动,愣愣地站在那里没说话,楚南把他搂进怀里:“我们报警了,没人能伤害你。趁警.察没到,我把他们都揍一顿,给你出气。”
阮晏的眼泪沾湿楚南的衣服:“他们说是你让人来抓我的,我没信。”
“楚南,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锁你在厕所,你今天还来救我。”阮晏悔不当初,他毕竟也才十八岁,楚南今天把他从火坑里救出来,他快感动崩了。
楚南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是我先威胁你。来,告诉我,有谁欺负你了,我还没打够人。”
他的手还很痒。
阮晏从楚南怀里出来,指着地上一个人:“他拿凳子砸我的左腿。”
楚南长长地呼出一股子热气,他怕他炸掉,沙哑着声音:“马上我砸他手脚。”
阮晏又指了另一个人:“他骂我是鸭。”
“他说要打烂我的屁股。”有楚南在,阮晏终于可以安心,他的声线独特,始终不够热衷,但是此刻却完全信赖楚南,“他们还有老大,就在这间酒吧里,但我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