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势地位,沔阳县中那位县尊往日里都要仰他们的鼻息生存。
而梁州牧的政令能不能在沔阳一地通行,也离不开他们萧氏一族的相助。
在心中有着这种依仗之下,这名萧氏族子又岂会惧怕路过的兵蛮子呢?
况且沔阳并非是南郑,能出现在沔阳境内的士卒,不可能会是那位梁州牧的正兵。
若仅仅是一般的县兵,这名萧氏族子就更加不带怕的了。
因为他与他们,乃同是一家人。
如今真正控制住沔阳城防的,不是所谓的吃官粮的县兵,而是他们萧氏一族的族兵。
“郡县大户各拥兵众”,这乃是东汉末年地方豪族权势的一种普遍写照。
就在这名萧氏族子因为内心中的依仗而不以为然的时候,他却没发现在他不屑一顾的转过头后,石苞所率领的那上千梁军正在指示下朝着他的所在径直而来。
可是尽管这名萧氏族子不屑一顾,但他身旁的随从却不敢掉以轻心。
在不断的观望之下,一名随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特别是随着两方距离的越发接近,这名随从还看到了那一辆驴车。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一种强烈的不安马上涌上他的心头。
他马上将他所看到的这一幕,告诉给还在养神的萧氏族子。
而萧氏族子在听到这一幕后,他的脸上也浮现震惊的神色。
他立马转头朝着身后看去,可就在他转头的空档之余,石苞率领着上千梁军已然赶到此处。
并且将此处给团团包围起来。
看着四周将自己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上千全身精甲的梁军,萧氏族子脸上马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他是狂,但他不是傻。
他当然看的出来,这上千士卒对他来者不善。
特别是看到那一辆载着老农尸体的驴车之后,他心中的危机感就愈发强盛。
源于家族自小给他的良好教育,哪怕是在察觉到周围的上千梁军来者不善后,这名萧氏族子还是强压着内心中的紧张,马上开动起脑筋思考着对策。
身为世家子弟的他是见过世面的,这是当世世家子弟得天独厚的优势。
由于见过世面,这名萧氏族子一眼就看出包围他的这上千梁军,并不是沔阳县的“县兵”。
观他们的甲装齐整程度,他们很可能是来自于南郑的梁州正军。
在判断出这一点后,尽管不知道这上千梁州正军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是这名萧氏族子的内心也稍微安稳了一些。
梁州正军是直属于梁州牧的野战精锐,而梁州牧一向以军纪严明著称,这一点就保证了这上千梁州正军不会无端害人性命。
况且既然是直属于梁州牧管辖的大军,那么带兵的将领肯定大多也是梁州牧的嫡系。
而自己的族父萧普现在是梁州牧的功曹,这样算的话,他与眼前的这名来历不明的将领倒不是不能搭上联系。
想到这一点后,知道形势不利于他的这名萧氏族子,明知石苞看他的眼神不对,还是主动有礼有节的对着石苞一拜,口中言道:
“我乃梁州功曹萧公之族子,不知这位将军为何无缘无故兵围我等?”
这时这名萧氏族子的这副作态,哪有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跋扈,完全就像一位谦和有礼的世家子弟。
可是这名萧氏族子的假意姿态,却不能欺瞒过石苞。
对于大部分的世家豪族子弟的德性,他了解的十分清楚。
石苞指着驴车上的老农尸体,对着这名萧氏族子问道:“此人可是为你所杀?”
面对石苞直截了当的指控,面对石苞冷酷的言语,这名萧氏族子脸上假意堆出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他刚才在话语间,已然点出自家身份,而且还尊称对方为将军,可谓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可是尽管如此,对方还是有此质问,那就说明对方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看着不敢直视他的那几名随从,又看着驴车上的老农尸体,这名萧氏族子收起了他的“低姿态”。
人证物证在此,他还能回答不是吗?
可是就算是又如何?
真以为尊称你一句将军,你就真的是金印紫绶的两千石了吗?
就算真是金印紫绶的两千石高官,在沔阳这块地界上,他也丝毫不会畏惧。
看着给脸不要脸的石苞,这名萧氏族子的脸上浮现冷色,刚才石苞话语中的质问语气,让他格外不喜。
见石苞就是直接冲着他来的,这名萧氏族子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处置一位家奴,恐怕不需要旁人过问吧。”
说这句话时,这名萧氏族子脸上的神色已然转变为倨傲。
在汉代杀奴隶犯法吗?
自然是犯的,而且还是死罪。
只是毕竟汉代是封建社会,对于杀奴隶这一点,汉代贵族是可以钱自救的。
所以这名萧氏族子,才会肆无忌惮的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这名萧氏子弟却忽略了一点,那便是:
“那便请你拿出这位老农的奴籍证明。”
听到石苞带着冷笑的这句话,这名萧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