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1 / 2)

月亮升在了树梢,形状渐盈,像一盏明灯。

光芒柔和的洒向万物,若碎玉点点。

苏鸿这一夜没有过去赵姨娘那里,他难得陪着宋梅茹回了琉璃院。

宋梅茹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她身体又不好,早习惯了丈夫待在妾侍的房里过夜。

倒是丈夫冷不丁要宿在琉璃院,还觉得挺别扭。

苏鸿却没有这个自觉,他沐浴完要和宋梅茹亲热,被拒绝后满脸的不高兴。

不过,他也没有不高兴很久,转头又和宋梅茹说起长女的事情,“……咱家姝姐儿还是有可能会嫁去大兴阮家的?”

宋梅茹皱了皱眉,“为何这样说?”

“阮清川是什么人?那最清贵不过的,坊间的名誉也好。什么贵公子斗鸡遛狗的事情他一概不沾染。整日里除了去衙门当差,闲下来也是看书喝茶,文气的很。更别提和燕京城的哪个贵女有牵扯的。据我所知,身侧也是干干净净的,姨娘妾侍之流也没有一个。”

苏鸿翻了个身,背对着宋梅茹,“但今晚就不一样了,姝姐儿给他舀了一碗小米南瓜红枣粥,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没想到竟然全喝了。还要再带走一碗……你不知道,我当时都给吓住了。”

他停顿了一下,再开口,声音里都带了笑意:“最让我诧异的还有姝姐儿,以前她对待阮清川是个什么样子,你我都是清楚的。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但现在也完全变了,说话都和气温柔的。”

要是苏家和阮家攀上了亲戚,那他就成了阮清川的老丈人,还会愁以后的仕途?再者,华哥儿有出息是一回事,若再得了阮清川的提携,青云直上岂不是也指日可待?

苏鸿越想越美,却冷不丁被妻子泼了冷水,“女儿家长大了,心思就多,七拐八绕的,谁又说的准?姝姐儿今晚是对阮大人挺温和的,但是下次再见面,说不准就恢复从前的状态了。”

话虽这样说,宋梅茹的心里却打了突。

她想起上次和姝姐儿提过刘娘子给她做媒……姝姐儿是满心的拒绝,还夸了阮清川好几次,说他学问好家世也好。竟是一副非他不嫁的姿态。

“你这人……”

苏鸿“啧”了一声,有些叹息:“真扫兴。”

长女可没少奚落阮清川,还有一次当着他的面奚落,也正是如此。他并不敢确定长女的意思。

宋梅茹没有接丈夫的话,反而和他提起另外一件事情,“明日华哥儿归家,刚好又赶上中秋佳节。妾身便想着,阖家都摆上宴席热闹一番,估计小叔一家也会过来,咱们索性买些烟花也制些花灯……一是孩子们能多个玩意儿,二也能当祈福之用。”

她的与哥儿还在病中,他是最喜欢烟花的,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也让他开心开心。

“都行,你看着办。”

苏鸿连着打了俩个呵欠,闭上眼睛前又嘱咐了妻子一句:“如今是赵姨娘持家,你凡事要和她商量着来。”

他晚上喝了不少的酒,虽说还没有喝到醉人的地步,但也是困乏极了。

丈夫提到了赵姨娘,倒是让宋梅茹想起姝姐儿白天里整治松轩。若是让赵姨娘和丈夫说起来此事,还不知道要歪曲成什么样子呢,肯定是做足了委屈之态。

她伸手去拉丈夫的衣袖,想先告诉丈夫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底。

由她开口,说的当然都是姝姐儿为了与哥儿身体康健才不得已而为之。等丈夫先入为主了,就算明日又听到赵姨娘的说辞,也不见得会怪罪姝姐儿。

宋梅茹打算的很好,但是苏鸿却已经睡熟了,鼾声响起,听的她太阳穴直跳。

夜深人静。

除了打更的梆子声,整个苏府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而还有一个人,在黄花梨雕花架子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一刻也不能入睡的,正是赵姨娘。

外间守夜的是清云,已经是第二次过来内室和赵姨娘说话了,她举着一盏松油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先撩起垂挂的青色绣海棠纹帐幔,声音压的很低,“姨娘,都到二更天了,您怎么还没有睡呢?”

“我知道。”

赵姨娘没有好脸色,索性拥着紫罗兰暖被坐起来,“老爷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想必在夫人处。”

“我也知道。”

明明是赵姨娘先提及的,清云回答后,她却更呕了,“老爷是个什么秉性的人,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的,大半年都不留宿在琉璃院了,突然间留宿了,其中定有蹊跷。”

“嗯?”清云一愣,“什么蹊跷?”

“还能有什么?”赵姨娘瞪了一眼清云,“平常看着你挺聪明的,怎地一到了关键时刻就愚笨了。”

她咬紧银牙:“要说老爷对夫人有情意可能也有,但是说有多深却是假的。要一个病秧子在身边能做什么?夫人又不是貌美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即不能处理家宅之事,也不能费心力养育儿女。不过是当时看上了夫人外家的权势。”

宋梅茹的娘家在十多年前可是了不得,她父亲是正三品朝廷大员,可惜后来得了痨病死了。宋梅茹虽然也有两位兄长,却都是无心科举,一心从商的料子。

如今的宋家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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