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整整待了两个小时,她才艰难地把第一节讲了一遍。
陆知让站起身,脸色柔和地说:“挺好的,不过确实容易紧张。如果有需要,以后可以经常陪你练。”
温书瑜晕乎乎地点了点头,“那好…”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他脸上的伤口,颜色好像深了些,像是正在结痂愈合的状态。
陆知让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喉结小幅度滑动,“怎么了。”
温书瑜轻轻出声:“你能不能低一点。”
陆知让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很配合地弯腰,低到跟她差不多平齐的高度。
下一秒,面前的女孩儿抬起手,指腹很轻地划过他脸颊上的小伤口,触感温热柔软。
因为力度实在太轻了,弄得他有些痒。
陆知让眸色深沉,捉住她的手,包在掌心。
温书瑜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马上低下头,小小声说:“应该很快就好了…”
“嗯。”
陆知让牵住她的手放下来,又牵着她往书房外面走:“去睡觉了。”
赶在两猫一狗跟进去之前,“砰”地一声,他把主卧的门重重关上。
温书瑜眨了眨眼,弱弱地说:“不放它们进来吗?”
陆知让呼吸沉重,落下沉甸甸的两个字:“不放。”
……
等温书瑜被他压在床上亲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此睡觉非彼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好像很急切的样子
() …
她被亲得浑身发软,身上的睡衣也已经皱皱巴巴,理智溃散之前,扯扯他的胳膊,让陆知让把房间的灯先关了。
虽然已经有过经验,但温书瑜还是紧张得完全不敢乱动,全程都由他来引导。
而陆知让的进步真的很快,满打满算才第四次,居然已经有了不同于上次的节奏…
结束的时候,陆知让多抱了她很久,黑发微湿,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
蹭在她脸颊上,还有些痒痒麻麻的。
偌大的房间里仍弥漫着旖旎暧昧的气息。
温书瑜的进步好像只体现在,这次可以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而且“吃一堑长一智”,她进浴室后,毅然决然地把门关紧,坚决不准陆知让这个“危险源”进来。
否则再像上次一样,她明天可能又什么都做不了…
温书瑜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出浴室门的时候,陆知让身上只松松披了条睡袍,正非常不熟练地在换床单和被罩。
她垂下脑袋,脸烫得要命,完全不好意思去看那条被替换下去的床单。
等陆知让换完床单,偏头看她,嗓音仍有些低沉,“你先躺着吧,我去洗澡,很快就好。”
温书瑜一声不吭地点点头,掀开自己那一侧被角,钻进去乖乖把自己盖好。
新换的床单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但不知为何,温书瑜深吸一口气,好像还是能闻到属于陆知让的气息。
温书瑜心跳还没降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拿起手机准备例行查看工作群的消息。
看完群聊,听见浴室传来花洒的水流声,她又心不在焉地点了下朋友圈。
最顶的一条来自方嘉腾,大致内容就是毕业论文已经完成,一长串的感恩小作文。
放下手机时,陆知让也正好推开门,从浴室出来。
温书瑜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一声。
“陆知让。”
“嗯?”
温书瑜轻声说:“上次那个小摆件,我昨天已经送给那个高中同学了。”
“也说了是我…”她声音更小,“先生帮忙挑得。”
“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吧?”
陆知让弯弯唇角,过来在她身边躺下。
“嗯,这样就可以了。”
“好。”温书瑜细声道:“那快睡觉吧,都快一点了。”
她也没力气再下床去放三只毛孩子进来了,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毛绒小熊,抱在怀里。
陆知让应了一声,伸手把灯全关了。
温书瑜刚刚有过体力消耗,再加上早就过了她平时睡觉的时间点,她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
漆黑的房间里,陆知让阖上眼,脑中就出现今晚的画面。
她在书房摸自己脸上的小伤口,她紧张兮兮地给他讲植物病理学的第一课,以及后来,做那件事的过程中,她很小声地叫了他的名字,虽然是在催他…
陆知让翻身面对着她。
他想了想,躺过去一些,像上次一样,轻轻抽走她怀里抱着的小熊。
果然,片刻后,温书瑜也挪过来一些,在睡梦中抱住他的腰。
陆知让看着她,犹豫再三,轻轻地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
温书瑜眉眼好像动了动,但没有醒来,反而抱他抱得更紧了,一副很依赖的样子。
安静的空气中,陆知让呼吸凝滞一瞬,仿佛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沉出一口气,把女孩儿揽进怀里抱好。
他活了近二十八年,领证三个多月,正式的婚后生活一个多月。
陆知让整个人轻飘飘的,恍然感觉,他